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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奶奶不是没有感受到胡瑶对蒋汉的生疏还有难掩的小心害怕,觉得自己是得给胡瑶说些蒋汉的好话把人给安抚好了才行。
这年轻小夫妻,最是容易生龃龉隔阂了。
趁着酒铺闲空的空档,她拉着胡瑶说了好多话。
在她老人家的口中,蒋汉全然是三好市民。
听到她说蒋汉儿时的那些事,胡瑶再一想他现在的模样,也觉得有些稀奇反差。
老人家上了年纪,最是喜欢跟人聊天了,但年轻人哪会坐得住听人啰嗦的,没几句就烦了。
胡瑶不一样,她坐得住,也很有耐心,刘奶奶眼角的笑纹更是深了,蒋汉过来喊她回去时还握着胡瑶的手依依不舍。
胡瑶只好笑着说明日再来陪她。
她在镇上认识的人不多,能说上两句话的是有,可也远不到熟络相知的地步,家里没什么事做,她来酒铺帮忙跟刘奶奶聊聊天也是好的。
今日水房断水,胡瑶不知道没有存水,晚饭他们一家三口去了外面的饭馆吃。
父子俩被胡瑶养成了吃饭喝汤的习惯,他们点多了一个排骨汤,只是饭店的汤喝着还没胡瑶煲的好喝,他们只喝了一两口。
饭后一家三口慢悠悠回家,蒋小朝一手牵着一个,蹦蹦跳跳的。
地上并排略淡的两大一小的影子瞧着无端温馨和谐。
晚上又有人来喊蒋汉去打牌,水房晚上才来水,胡瑶爱干净,天天都得洗澡,蒋汉觉得她麻烦得要死,但还是提桶去给她打水了。
“一天不洗你能馊了!”
“我抱着你睡都没嫌弃!”
他提桶往外走去,嗓门一如既往的大,群居楼哪家不知哪家事,说话大点声啥都能听见,胡瑶忍不住又红了脸发窘。
她又没有让他去给她提水!
“我自己去打好了。”
她上前去拿他手里的木桶。
“水房那么多人,你去人都能挤扁!”
蒋汉捏开他的手,出去很快打了水回来。
他速度太快了,水房那里明明排有很长的队,她眼里的好奇明晃晃。
蒋汉瞥她,感叹:“邻居们太热情,非让我先去打水,推都推不掉,洗你的澡去。”
他的话胡瑶不信,哪是邻居们太热情,分明就是大家看见他都害怕!
当他是煞神!
这两日发生了一些事儿,许光良死了,许絮珠的头不知怎么摔破了,人也疯了……
种种迹象都表明这些事儿是蒋汉做的,他也没有要否认的意思。
许光良混偏门,赚钱不干净是许多人心知肚明的事儿,但要细究证据,又找不到什么,连苦主多次告到公安局,都无可奈何。
现在却突然莫名其妙死了,听说是被一个女人用刀捅死的,连捅了三十几刀,尸体都不像样了。
早在那之前,就有不少人见到蒋汉跟那个女人在一起过,许光良死了之后,他那些生意被蒋汉接手了,许絮珠疯之前还大摇大摆地来找过蒋汉,蒋汉让人将她拖走的一幕被多少邻居都瞧见了。
傻子才会以为这些事跟蒋汉没有关系,明显的黑吃黑。
这下子更是多人怵他,连之前还会跟胡瑶说几句话的小媳妇儿婶子们见到胡瑶都不搭理了。
胡瑶就是让他给牵连的。
前日蒋汉也因为许光良许絮珠这事儿去了一趟公安局,但没多久就回来了,悠然自得的模样让人看了就知道他什么事都没有。
收敛了复杂的眸光,胡瑶拿了干净的衣服去换洗。
蒋小朝还在玩他的小木剑,这些天他都是跟他们一起睡的,蒋汉嫌弃他烂透的睡姿,不让他睡胡瑶跟他中间,他抱胡瑶睡觉,蒋小朝一样想抱。
每晚她都被他们父子俩箍得紧紧的,睡觉也挺受罪。
胡瑶洗澡期间,找蒋汉打牌的人上门来了,房子隔音不是很好,隐约她听见了蒋汉说不去,还什么她不给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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