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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短短几日,已是形销骨立,见者生哀。
他抽回视线,惨淡笑了出来,看着面前仆从,气息微弱道:“师姐死了。”
仆从抬手抹泪,胡乱安慰:“不会的。
宋大侠吉人天相,多少风浪都安稳闯过,哪有那么容易死。”
“不算安稳。
也是几次死里逃生。”
魏凌生目光游离,轻飘飘地落在远处,自顾着轻声道,“她若真要我去相救,我还要踯躅两分,夏启,我是不是太过薄情寡义?”
仆从哽咽不成声道:“主子……”
“可她怎么会死了呢?”
魏凌生不解颤声道,“她怎么会真的死了吗?她从来都是有办法的。”
魏凌生此刻才惊醒过来,宋回涯,也是个只有一条命的人。
门外小童端来药碗,仆从张了张嘴,只能寡淡地劝道:“主子,您先喝药吧。”
魏凌生靠在床头,似未听见,眸光落在床架的雕纹上,嘴唇无声张合,不知在默念什么,忽又开始凄凉苦笑,浑浑噩噩。
直到弯下腰,咳得要背过气去。
仆从吓得魂飞魄散,手中汤药晃动着飞溅在地。
门外一阵骚动,护卫脚步纷乱地围聚而来,大声呼喝,又不敢随意动手,只能抬刀横挡,连连后退。
“站住!”
“退下!”
“公子请出去!”
来人一身黑衣,头戴假面,面饰上只留眼睛处的孔眼。
右手举着块石碑,气势汹汹地从前院杀来。
他大步逼近至魏凌生屋前,将手中墓碑抛落在地。
巨石砸在泥地上,引得地面微微震动。
青年以臂膀撞开众人,脾气暴烈上前,一脚踹开木门。
紧闭数日的门窗骤然打开,冷风凶猛倒灌。
屋内浓重的药味跟着飘散出来,闻得青年皱了皱眉。
仆从慌忙起身,挡在魏凌生身前。
青年朝里一看,嗤笑道:“这不是醒了吗?听他们说的,我还以为你已经病死在床上了。”
仆从听得恼怒,正要解释,被魏凌生挥手打断。
青年冷笑,话更说得狠绝:“你凭什么给我师姐立碑?不如把这晦气留着,早给自己打个棺材。
你死了,她都不可能死!”
魏凌生平淡道:“九泉之后的事情,我自己都不关心,就更不牢师弟忧虑了。”
青年喉结滚动,仍是尖刻针对道:“魏凌生,你可别真死了啊。
你若在此时死了,那天下不知有多少人,要咒骂着与你陪葬了。”
魏凌生半倚在床,笑意温和,唇角一抹未擦干净的血痕,倒给他添了几分气色,显得精神许多,还同平日一般,操持着种令人厌恶的从容。
“多谢师弟关心,我好得很。
这盘好棋方开了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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