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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三拜谢之后,女子退了出去,在无人望见之时,再也克制不了唇边所愿得偿的笑意……。
单家夫人,床上病美人也正兀自笑着。
“妈妈,为什么让她进来?”
莫靖远不明白的问着。
“让她服伺你们兄妹呀。
她当了你三年家教老师,还算尽本分,只可惜不够聪明;但也因为她有小奸而无大恶心,加上环境容不得她坐大,你们日子会过得挺好。”
这带病的身躯,每多活一年,都像是跟老天透支似的奢侈。
生死一事,因长年缠绵病榻,早已看淡。
她的出身显赫,娘家莫氏家族在台湾商界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名列台湾五大家族之一。
殷富了五代。
三代看吃,四代看穿,五代看文章,涵养数代下来的气质与贵气,实非暴发巨富可比拟。
她的教养与家世,让一般平凡人种见了莫不自然而然的躬身相对。
而她的丈夫单毓琉,正是典型的企业家第二代。
由苦干实干的父亲筚路蓝缕的垦出一片江山,有了大钱却舍不得花用;而第二代子弟跟着父亲由吃苦到乍富成豪,大多数精通使钱买乐的方式,吃喝玩乐、放浪形骸,足以令人咋舌。
单毓琉,便是这种以风流为至高享受的贵胄。
如果说他已用遍各地胭脂,实不夸张。
单毓琉能娶到超级大世家千金莫君怡连他自己也甚觉不可思议。
因为即使单家可说是富甲天下,但在上流社会的评定上,仍是无法高攀五大家族这种富裕数代的上等人种。
不过,恐怕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妻子为何会嫁他了。
绝不可能只因为他答应让第一个孩子姓莫。
他风流全地球,却甚是敬畏他这个高贵妻子,从不敢在她面前搞七捻三。
要不是妻子回娘家待产,让他“解放”
亲近了家庭教师,他还真是闷坏了。
他就是不敢在妻子怀孕期间巡视自己的胭脂王国,再加上他也不敢惹怒父母与岳父母——其父母早期盼他妻子再度生下一名儿子来继承单家未来事业。
眼见着姓莫的单家长孙日渐展现经商天才与聪颖冷静的王者之风,却眼睁睁看他长大后进入莫家主事,而单家这一支却未有着落,急煞了年事已高的大家长。
实因其他子孙虽有出却不成材,为此,单毓琉当年任意的应允让长子姓莫,简直受尽了父执辈无止境的挞伐。
单家人莫不把莫君怡捧在掌心供若皇后;这种不容撼动的地位也深深影响了所有人,更别说已在单家服务三年的王秀佳。
因此,她有孕了,便直接找上单夫人跪求成全;因为她明白找单毓琉并没有用,只有被打发的下场。
而长期的敬畏使得王秀佳即使心喜可以飞上枝头,却一辈子也显不了富家少奶奶的威风,她也没那个手腕。
心思缜密、性情清冷的莫君怡迳自又笑了。
“她该是记上一笔功劳的。”
看向渐渐入睡的女儿,笑得慈爱。
老天厚爱,让她总是心想事成。
“是呀,这样就没人敢怪你生妹妹而不是弟弟了。
所有人都在骂爸爸。
好像他外面的女人也快生了,想来闹,被奶奶打发掉了。
现在爸爸被派去印尼扩厂,罚他三年后才能调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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