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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也是这么想的,可是穿好时才发现少了一颗,我怎么找也找不到。”
宝珍诉说着,眼泪瞬时往外掉,“厨房里的巧妈说这种粉红色的珍珠价格昂贵,就算是……扣光我一年薪水也……也是不够的。”
玉笙见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便也没有迂回的余地了。
“哎呀,你先别哭,我有办法。”
宝珍似乎等的就是她这句话,立即止住了哭声。
她却先问:“这个刘小姐是什么人?”
“她是先生的朋友,原来是碧园饭店的老板娘,但现在不是了。
她时常会帮先生的忙,所以先生会让蒲管家给她送礼。”
“这样啊。”
她如是说,“你跟我来吧,我那儿应该有些散的。”
宝珍已是拨云见日——“太太,您人真是太好了,我算是明白先生为什么偏偏要娶您了。”
“少跟我贫嘴……”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门,玉笙到卧室里,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一只精巧的小木盒,里头装着颜色不一的珍珠,还有几颗珍贵的海螺珠,是二嫂嫂送她的,说是可以做首饰。
“这海螺珠难得,你拿去可以做对耳坠、戒指什么的……我是老了,戴不了这些东西了。
以前还喜欢这些色泽引人的东西,后来戴久了,忽然有一天后知后觉,它的本质其实与路边的石子也无二,便突然想不明白,自己当初到底执于它什么呢,是卖它的人给它标的价,还是别人口中的赞美?许是都有吧……”
玉笙捏起一颗,仔细瞧着,樱粉的色泽在所有珍珠中都是醒目的,看到它的人很难不喜欢。
“太太……”
门外传来宝珍焦急的声音,“先生好像回来了。”
她旋即放回珠子,拿了一颗粉色珍珠走到门前放她手中。
“穿好了就尽快放回去吧。”
宝珍小心翼翼地拿着那一颗珍珠,压着哭腔说:“今后,您让我做什么都行。”
玉笙已经听到了脚步声,沉声叮嘱她快去。
宝珍刚回头没走几步就遇上了钟徊。
“先、先生……太太在卧室。”
她立即补充。
他还未开口,玉笙从门里探出身——“你今天这么早回来啊?”
钟徊这才起步继续往卧室里走。
“今天下午没有去银行。
程先生这几日病情转好,便要回家住了,我随他在程家谈完事,就回来了。”
他边脱着外套边讲,玉笙凑上来问:“程家是有多少家业,需得如此兴师动众?”
钟徊眸光微滞,愣了片刻有余。
“你都是从哪儿听来的?”
“这好多人都知道的,说是程先生病危,这立遗嘱一事是怎样怎样的关键、重要,那我就在想,这程先生是有多少家业呀。”
他应声见笑,神色也变回了轻松,手一伸便从后面揽住她的腰,俯身贴紧她的背,玉笙怕痒,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他还刻意地低头靠进她颈间。
似有若无地猛敲脊骨的痒,她无意识地往后靠紧贴着他胸膛,靠在颈处的人笑声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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