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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佣该不会想在路上动手杀掉他吧?
“不用了,我没有迷路,我只是在找东西。”
他正对女佣,边说,边悄悄挪到一旁的门边,轻轻拧开门把手。
女佣眯着眼,“有什么是我能帮到您的吗?”
晏栖突然问:“你背后是什么?”
女佣动作一顿,面上浮出几分慌乱,背着的手拿出一把剔骨刀。
她像犯错事后被抓住的孩子般无措了几秒,旋即用力将刀丢开,焦急地解释道:“这不是针对您的,我只是想……”
她抬头,正好看见青年不知何时打开了房门,正悄悄往后退去。
女佣满
()面惊惧地朝晏栖扑过来(),她张大了嘴?(),高声呼唤着什么:“小少——”
“砰!”
房门被用力甩上,一切声响都在霎那间消失殆尽。
晏栖发软的双腿再也撑不住,身子往后一跌,骤然靠在了什么东西上,用力舒出口气。
好险,差点就被追上了。
好不容易缓过神,晏栖抬头看向四周,这里似乎是间书房。
他靠在了沙发垂落的雪白帷幔上,目光所及之处放满了大大小小的画框,床边有张宽大华贵的木桌,上头堆满发黄的画纸,桌旁的柜子上也同样塞满了画纸。
这里是谁的书房?
晏栖撑着沙发起身,靠近书桌时,他的目光忽地顿住。
画上的……是墨徊。
几乎所有的画上都是墨徊,各种姿态和服装,站卧走坐都有。
作画的时间似乎过了很久,画纸严重发黄,笔触边缘也被模糊了,但都保存得很好。
晏栖轻手轻脚地翻阅着桌上的画纸,又转身去看柜子上的画册。
画册上标注了时间,他一张张看过去,发现时间的跨越足足有二十年,越早的画册笔触越稚嫩,最早的一本里几乎都是火柴人,瞧着像是小孩的无心之作。
署名却始终是同一个。
这个特殊的署名标记,晏栖曾在管家房内的暗道里见过。
这些悉数是小少爷画的?
他想到什么,倏地抬头,目光一寸寸扫过眼前的书房。
他此刻所在的地方,便是那个人人都讳莫如深、不敢轻易提起、被视作禁忌的小少爷的书房。
晏栖指腹摩挲着画纸上碳素笔的痕迹,心里升上古怪,有什么念头飞速从他脑中滑了过去,同之前一样稍纵即逝。
他蹙紧眉,究竟是什么,什么东西让他觉得这么古怪?
晏栖有心想深究,时间却不容许他这么做,倒计时只剩二十一小时了,他还被困在这间古堡里。
而破局的方法——便藏在他曾做过的梦里。
晏栖闭上眼用力回想,他耳边又传出了重叠交错的呼唤声。
“哥哥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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