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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桂舟:“嗯……嗯?”
听起来迷迷糊糊,没睡醒一样。
纪忱:“我全班第三。”
沈桂舟一笑:“很不错啊,那他呢?”
纪忱:“张佑年?”
沈桂舟没说话,点了点头。
纪忱:“还是专业第一吧,我朋友第二。”
这句话声音有些低沉。
沈桂舟:“嗯。”
纪忱:“你次次都问我,你喜欢他啊。”
是问句,但纪忱说的肯定句。
很长一段时间沈桂舟都没有说话,只有树叶随风摆动的沙沙声,继而沈桂舟笑了:“瞎说什么。”
随后纪忱又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眸漫上了点点恨意。
这段对话,更让他确信后来是“沈桂舟替代沈时疏上了他的床”
。
刚把沈桂舟关进别墅时,沈桂舟对上他的脸,总是会立马扫光脸上的苦涩,笑着问他“怎么了”
。
他被恨意冲昏了头脑,只觉得沈桂舟“手段下贱”
“肮脏”
,忽略沈桂舟对他的细致和好,频频深夜踹开沈桂舟的房门,掰过沈桂舟的脸,恶语相向。
渐渐,沈桂舟不对他笑了,眼眸里的温柔也消散得一干二净,甚至拿东西砸他,咬他,明明眼角还在滴眼泪,却满脸恨意。
他知道沈桂舟恨他了,但他只需要隔天对沈桂舟好一点,沈桂舟还是会和他多说两句话。
他现在也想让沈桂舟对他多说两句话,但他不敢。
沈桂舟说他是因为对他有愧才想补偿他,张佑年也说不清楚是或者不是,他只是觉得心脏被挖走了一块,曾经紧紧握在手里的东西好像被夺走了。
虽然在被彻底夺走前早就犹如沙子一般一点一点流逝。
他看沈桂舟颤着嘴唇指着心脏问他:“用不用多还你一条命。”
看着沈桂舟让他滚,别再出现在他眼前,又转而拿刀自残。
看着沈桂舟问他“他做错了什么这么对他”
。
看着沈桂舟离开他后却越来越瘦,脸色越来越差。
看着沈桂舟似乎总是不舒服,时不时喘不上气。
他的心好像被万千根细密的针轮流扎着一样,疼得他也跟着喘不上气,直不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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