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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仔细看去,却又觉得他毫无异常,与平日一模一样。
虞弦只得道:“你的伤没事吧?”
毕竟是跨越了世界的定位术法,消耗了大量的灵力和鲜血,还都是从谢非寒一个人身上抽取的。
谢非寒沉默摇头。
虞弦心中忧虑更甚。
他沉吟片刻,还是道:“定位成功后,想要进一步加深联系,估计要等上数日,而且据我估计,两个世界时间流逝并不相等,那方世界的数日放在我们这里,可能要十数年——”
谢非寒平静地打断:“无碍。”
虞弦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闭了嘴。
见他没话可说,谢非寒便转身离开了。
回到自己洞府所在峰之后,他周身那股清冽冷然的气息骤然一乱。
灵力仿佛暴乱的龙卷风一样在席卷整个峰头,却又被笼罩的结界牢牢挡住。
一缕缕鲜红的魔纹浮现在谢非寒的身上,向来被时霖夸奖像深海一样漂亮的眼眸中,渗出了丝丝缕缕的红光。
他垂眸,静静地看着掌心的小铁片,片刻后发出了一声听不出情绪的笑声。
谢非寒以手为刃,面无表情地撕开了自己心口处的血肉,将记录有世界坐标的契物一点点嵌入其中。
真无情啊,师尊。
这里的一切,就这样不值得您留恋吗?
无视一身的血迹,谢非寒缓步走入洞府内,轻柔地在墙壁上刻下了一道横。
墙面上是完完整整的两个正字。
这是时霖离开的第十年。
谢非寒轻轻抚摸着墙面上的纹路,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缓慢勾起一抹意义不明的笑意。
还要等数年,才能进行下一步。
没事,他有足够的耐心去等。
也有足够的耐心去一点点构筑,能够将天边遥不可及的星辰困住的牢笼。
……
“阿嚏!”
时霖莫名其妙地又打了个喷嚏。
奇了怪了。
虽然修真者的身体构造确实能够进行打喷嚏这个动作,但是他一没生病二没过敏,好端端怎么会打喷嚏?
该不会谁在背后偷偷念他吧?
不知为何,想到这个可能性,时霖莫名其妙地背后寒毛一竖。
他甩了甩头,挥散心中那股奇奇怪怪的感觉,想要拿占卜牌再算一算。
但一想自己占卜的成功率,觉得算一算跟算了也没什么区别。
要是谢非寒在就好了,他还挺擅长解读占卜结果的。
时霖带着一点微不可查的失落,轻轻地叹了口气。
下一秒,他一扫所有的负面情绪,索性不再继续睡觉,慢悠悠地飘到桌前,打开一部新的游戏,玩了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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