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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星渊毫不拐弯地与他对视,轻描淡写,直接忽略了他是怎样将电梯徒手抬上顶层,带着楚君山出来,再来医院的过程,“所以来这里,会比较放心一点。”
楚君山不欲与他多谈论刚刚与自己相关自己的事情,岔开话题:“蒋纯怎么样了?”
“没有问题。”
梁星渊的目光仍然没有离开他的眼睛,专注的看着楚君山,低声回答,“他也并不清楚电梯出现了故障。”
“可能是因为电梯供电问题,之前听蒋纯也说过类似的情况,”
楚君山自然而然地说,“下次应当提醒蒋纯要换个地方住了……”
“君山。”
楚君山岔开的话题,在这一刻被梁星渊打断。
他在楚君山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轻轻地伸出了手臂,揽住了他的肩膀。
短暂相贴的肢体传递着两人之间温热的体温,梁星渊认真的注视着他的眼睛,声音轻轻的,低低的,他的手臂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如幻觉中的一样:“刚刚是做噩梦了吗?没事,没事了。”
他直视着楚君山的眼睛,认真地说:“我一直在你身边,从未离开。”
风趣在一片寂静之中,楚君山并没有给出自己的回答。
仿佛他的情绪、他的过去都如上次他给出的答案一样,极其隐秘。
“我没事。”
楚君山也许看出了梁星渊的坚持,只是微微颔首,医院病房里苍白的壁灯倾泻而下,纤长的睫毛轻轻下落,遮住了那双翻涌着浓重情绪的眼眸。
光线流转,扇形的阴影在他面上轻轻的震颤,宛若忽然被一阵清风惊扰的蝴蝶。
然而,两人之间僵持着的氛围并没有因为这句略显搪塞的语言而得到缓解。
冰冷的空气如大海上浮动的冰山一样,轻微的在两人之间涌动着,划出一道道细微的波澜。
恰巧,外面走来一位值班的护士。
她拿着一块书写板,微微低着头,观察着楚君山目前的情况:“目前看来,他的各项生命体征都没什么问题,可能只是刚刚受到了惊吓。
这几天注意静养就行。
如果实在担心,可以找主任开两剂点滴再走。”
“不用。”
楚君山一口回绝,“我没事,不用打点滴。”
梁星渊没有说话,只是像自己说的那样,一直默默的等在楚君山身边,跟着护士去办理手续。
“请等我一会儿。”
梁星渊低下身子,极其自然的伸出手,用手背轻柔地碰了碰楚君山的额头,“我等会儿就来找你,好不好?”
也许是因为刚刚从昏迷中醒来,也许是因为方才在幻觉之中听见了熟悉的声音,楚君山甚至没有对梁星渊现在这种对待小朋友的姿态有什么见解。
他只是点了点头,应下了那句近似于哄小孩子的话:“好。”
护士留在原地,继续勾画着手中的表单,在不经意之间感慨了一句:“您丈夫对您真好。”
“是的。”
这一点,楚君山并没有否认。
无论是他主观上感受,还是从客观上的评判标准而言,梁星渊都是一个完美得近乎无可挑剔的伴侣。
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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