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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均的眼睛一下亮起来,“真的?可你高中的时候说过很喜欢小孩的。”
“喜欢小孩和?丁克冲突吗?”
她?说,“看?别?人的还好,自己养起来要累死了,而且我觉得养孩子?的责任太重了,敬谢不敏吧还是。”
这倒是句实话。
接下来的事一发不可收拾,薛均已经记不清事情究竟是如何?开始的了,他有太多浓烈的情绪需要宣泄,那些愤懑的隐忍和?妒恨,那些胡乱的思绪和?想?念,造成?了这个凶狠急切的深吻。
这件事在梦中已经做过万万次,他无需任何?指引,只紧紧地按住她?的,香软的唇舌相?勾,薛均的呼吸开始发颤,汗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又源源不绝地落进沙发上的软毯。
他只怕自己的凶狠伤及到她?,缓慢地送过去,可意料之外的潮湿和?柔软压得他头皮发麻,两分钟后,他俯在她?的手?臂,抑制不住地粗喘。
荀秋捏他的脸,嘲笑他,“薛同学不愧是年?级
几年前的某一天,她?和李霄野在时代天街的橱窗里偶然见到了小时候想要但是?爸妈不肯买的礼盒版娃娃。
它比小时候还要华丽,整整十二套漂亮礼裙、六顶假发?,魔法杖、水晶鞋,皇冠…闪闪发光地摆在最显眼的地方。
进店问出一个她完全负担得起的价格,荀秋把它买回来,好好地放在书架上。
她以为自己买到了从前的快乐,可惜事与愿违,她?并不觉得开心,甚至没有兴趣拆开它。
这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拿出来肯定不好收拾吧。
她?很丧气?,原来从前的梦寐以求一旦得到,也不过如?此罢了。
而实际上,她?小时候也没有自己想象中伤心,六岁的她?在为那盒娃娃辗转流泪的夜晚中,抱着其他的娃娃们依然睡得香甜,得不到最优选,就在有限的舒适中尽可能地汲取吧,她?一向?能在替代?中最大化地取悦自己,绝不亏待,也绝不等待。
而薛均呢?荀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爱他么?恨他么?
很显然,他和娃娃并不相同,前一秒她?为他失望透顶,可下一秒她?仍然为他心跳失控。
在薛均轻而易举地扣住她?的腿,跪在地上,一路绵绵地吻上来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他太懂得她?的死穴,也甘愿为她?臣服。
沙发?乱得不成样子,薛均把她?抱进卧室放好在柔软的被?子上,捧住她?的脸低头吮走了泪珠,“荀秋,对不起,我不该让你这样难受。”
他粗糙的指腹一下下摩挲,撩过眼角和脸颊,又轻轻擦在唇角,“我来得太晚了,是?不是??”
“对不起,我再?也不会…”
他撬开她?的唇,逐步加深。
“不会什么?”
“不会退缩。”
他说。
荀秋不懂他的意思,可他吻得太过热烈,她?的脑子嗡嗡作响,心脏都好像融化成了冰激凌,再?也来不及想任何事。
湿热的牙齿轻轻啃咬,莹泽的唇舌重重辗转,耳厮鬓磨中的暧昧啧响让她?羞耻心濒临边界,“薛均,薛均…”
她?揪住他的发?尾,脚趾也控制不住地蜷曲着,前所未有的战栗引发?了耳鸣,她?细细地抽噎起来。
薛均显然游刃有余,眼角带着笑,撑上来问她?,“为什么一直叫我的名?字啊?”
说完他又想起什么,眼神黯淡了一瞬,他收紧手?臂将她?牢牢抱在怀里,反反复复地纠缠。
最后一次,薛均拎着用完的小方盒挠了挠头,眼神躲闪地过来抱她?,问了一句,“要不,我下去一趟?”
黯淡的月光从窗帘缝隙钻进来,荀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啊”
一声?,竟然已经快到凌晨了…
“怎么了?”
他咳了一声?,声?音暗哑,温热的气?息描摹着她?耳朵,薛均长睫轻垂,抽了纸巾摁在她?微红的眼角,轻柔又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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