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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芬便不那么瑟缩,大大方方一笑:“回父亲的话,六妹的琴和棋胜过我,我的书和画胜过她,咱们算是各有长短。”
“嗯,嗯,很好。”
秦览又捋一捋他的胡子,笑呵呵的:“等进京了,与其他闺秀交际起来,人家也不会说咱们秦家女儿拙啦。”
听得要进京,四个女孩齐齐抬起头来,又惊又喜地看向秦览。
“真的?”
“爹可不是玩笑吧?”
旁人都去盘问秦览,秦芬却又看一眼杨氏,杨氏面上还是一派笑容,并无意外的样子,显然是已经知道了这桩事。
此次夫妇两个倒是商议好了,想来这家里,又是和从前一般地安定下来了。
秦芬也稍稍松口气,这个家对于她,便好比一个工作的集体,团结总是更好些的。
耐心答了女儿们无数个问题,秦览终于招架不住,开口赶人:“好了好了,要进京那也是好久以后的事了,有些问题,等去了再问也不迟,这便回去吃午饭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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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女孩嘻嘻哈哈,对着父母行个礼,莺声燕语地说着进京的事,一道出去了。
秦览望着几个女孩的背影,面上含笑,轻轻摇了摇头。
杨氏如今也算有些服了秦览,加之丈夫谋上了吏部员外郎的差事,比原先的户部主事又高了一阶去,对着丈夫,她也肯多些小意了。
这时,杨氏把自己心里盘算的事,遮遮掩掩提上一句:“五六这两个丫头,展眼也是大姑娘了,她们的前程,老爷可曾想过?”
秦览“嗯”
一声:“五丫头性子周到,往大家族去好些,六丫头性子爱闹,找个人口简单的好些。
我的女儿们,都是品行端方的,配谁都是配得起的。”
杨氏小心翼翼地,再说得透一些:“听说……那几位皇子……”
秦览皱起眉来,把杨氏看一眼,他方才说的话,可不是这意思。
更何况,他也听出来了,自家这妻子明着说皇子们,话里提的,乃是那位英王。
“皇子殿下们身份高贵,咱们是什么门程,什么时候又有打猎的事了。
然而丈夫此时恼火,杨氏也不敢硬留,指了杜鹃取过大毛斗篷,眼睁睁地望着秦览掀帘子去了。
杜鹃送了主君回头,看着主母沮丧的面容,轻声道:“太太不是说了,老爷如今要应酬族人,比从前更忙的呢。”
杨氏听了,叹一口气,身子一点一点垮进椅背:“老爷中午不在屋里吃饭,叫的红烩羊肉和一品锅子便别送来了,给姑娘们分了吧。”
杜鹃应下,遣人分别取送菜,红烩羊肉给了秦贞娘那里,秦芬和秦珮接了一品锅子,谢过杨氏不提。
望望桌上菜多,秦芬便命人将锅子搁在耳房里,那地方不曾烧炭盆,是个天然冰窖,瞧着丫鬟们安置好了,又唤过桃香:“去问问三四两位姑娘,晚上可要往我这里来吃锅子。”
隔得片刻,桃香便回来了:“四姑娘说了,到时候准来。”
这日傍晚,又阴沉沉地落起雨来,秦芬见天色暗,便不许秦珮写字做针线,拿了毽子和皮球,与她一道玩。
尚未拍得几下皮球,外头便响起秦贞娘的声音:“快把锅子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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