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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能够想得到的最周全的法子了。
有些冒险,却是唯一的法子了。
卫臻说完,却见冬儿皱着小脸,一脸紧张的瞅着卫臻道:“娘子,冬儿紧张。”
顿了顿,又一脸为难道:“再者,里头藏着的那人凶巴巴的,冬儿不敢过去。”
又道:“更不敢给他换上这一身。”
她伸着小胖手往包袱里那身淡紫色儒服上一指。
卫臻却微微蹙眉,心道扮作女子怎么了,是逃命要紧,还是尊严要紧,这般想着,只转身来到案桌前,提起笔随手往纸上写了几个歪歪唧唧的大字道:“你还想不想出去了?”
随即,将纸条一并塞进包袱里头,交给冬儿道:“你便这样与他说:爱穿不穿!”
他便是再不情不愿,也会乖乖就范的。
冬儿满脸压力,这几日过得太过紧张,小嘴旁都冒了一圈泡了,卫臻瞧着有些心疼,只伸手捏了捏她的消瘦的胖脸道:“待那瘟神走了,咱们就能过太平日子了,届时,我托五哥哥跟前的元福从府外带好多好多好吃的点心回来,咱俩大饱一顿如何?”
冬儿一听到吃的,立马咽了咽口水,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过了好半晌,一脸勉强的回道:“娘子说话可要算数,可不许再哄骗冬儿了。”
卫臻笑眯眯道:“我哪里哄骗过你。”
正说着,映虹进来,二人交换了一个神色,冬儿忙将包袱往卫臻被子里塞了塞,映虹一脸狐疑的瞅着她俩,只觉得这对主仆近日神神叨叨的,也不知再打些什么主意,正要过来瞅瞅,这时,紫色屏忽然来了,冲卫臻道:“娘子,姨娘打发她院子里的彩晴来了,彩晴说姨娘想您了,想来瞧瞧您,姨娘有话与娘子说。”
卫臻听了微微一愣,阮氏往日里想卫臻了,只隔三差五的托人给她送东西来,要么送吃食,要么送亲手做的衣裳帕子,她日日挂念着卫臻,却从不敢踏入荣安堂一步,她对老夫人憷得厉害,无老夫人召唤,是万万不敢过来的。
今儿个说要来?
卫臻心里头有些诧异,诧异的同时,心中琢磨着,莫不是发生什么事儿,只抬眼问向紫屏道:“你这两日往姨娘屋子里去得多,姨娘身子可还好?可有何异常?”
紫屏想了想,道:“姨娘身子无甚大碍,胃口也跟往日无异,就是许是夏天快要来了,有些困乏,日日睡得多,浑身有些无力,奴婢昨儿个去时姨娘正好歇着,雯烟姐姐说姨娘这些日子皆有休息的习惯。”
卫臻听了微微蹙眉,她记得阮氏并不是个嗜睡之人,前世秋水筑清贫,阮氏绣工好,夜以继日的赶工将绣品托人送出府去换些体己银子,她非但没有嗜睡的习惯,有时就连夜里也是要忙活到极晚,如今虽无须为生计发愁,却也在庄子上养成了亲力亲为的性子,压根停不下来,卫臻从未听说过她有嗜睡的习惯。
心里有些担心,可眼下,今儿个非同寻常,她怕是有些脱不开身,琢磨良久,卫臻便冲紫屏道:“紫屏姐姐,一会儿你待我去瞧瞧姨娘,与她说,待大姐姐生辰宴忙完了,我亲自去看她。”
紫屏福了福身子,领命而去。
不知道是不是卫臻的错觉,总觉得这日眼皮子跳得厉害,心里头颇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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