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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两臂松松搭在腿上示意道:“你既然习惯用法器,那就还按着你顺手的来,常使的是哪些?我看看。”
一提这个瑶持心来了精神,她摊开手掌祭出自己的须弥境,只听“唰啦”
声响,一股脑倒出了小山般高的各色器物。
师姐献宝般朝他说:“都在这里了。”
奚临:“……”
瑶光山真是财大气粗。
奚临随意捡起离自己最近的一副缠丝手套,不必对光,丝线里便有实质流动,显然并非寻常物。
旁边的瑶持心收拾着满地的鸡零狗碎:“老爹知道我功夫不好,每回下山前总要塞给我几件新弄来的法宝防身,久而久之攒了这么一堆。
好些我只用过几次,实在是东西太多记不住,护体的、潜行的、辅助、杀招……有时候掏出来也不知是干什么使,临场一急便逮到什么用什么。”
她说完带着几分惆怅地感慨:“厉害点的法器还都有脾气,心情好时替你大杀四方,心情欠佳就怎么叫也不搭理,难伺候得很。”
奚临搭在膝上的手轻支着头,一面翻看一面解释:“那是因为它们境界在你之上,你压制不住,自然会被欺负。”
那不跟山上那帮火凤凰一个德行?
瑶持心正要鸣不平,只见对面的小师弟环顾四周,最后难以置信地放下手,“这些几乎全是罕见材料炼制而成的极品,莫说化境之上的大能,便是一派掌门也未必能拿得出二十件,师姐你一出手就上百……”
也太夸张了。
她闻言挺不好意思地摸摸耳根:“我们家有个顶级的铸器师长老,长年闭关造法宝,我爹隔三差五就会给他送炼材去。”
铸器道一水的家里蹲,有人筹备原料不知省了多少心,因此拿人手短,白给她爹炼了不少玩意。
瑶持心从不在意东西价值几何,接了就用,不趁手就收着,逢年过节时再封些像样的礼回给几位大长老权当是道谢了。
奚临不禁费解地皱眉望着她,“有这么多神兵利器,你到底是怎么混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即便不用那几件越级太过的法器,随意捡两个,大比的修士也能赢十之七八,何至于去学什么速成的秘笈。”
尽管被他狠狠地鄙视了一回,瑶持心却没顾得上生气,注意力全被那最后一句话勾住,两眼发光地凑上前追问:“七八成?是真的吗?”
她鼻尖挨得太近,青年不免往后避开几寸,“嗯……差不太多。”
“那你看这个人呢——”
她飞快在名册上找到白燕行,指着人喜滋滋冲他问,“我能打过吗?”
奚临一眼扫过去眉头已然拧起来,毫不留情:“不能。”
“……”
瑶持心不甘不愿地撅起嘴,“不是说有你在,大比修士随便打么?”
“因为这就不是能随便打的人。”
奚临指尖拨动书页,“且不提他是剑修,凭其以往战绩别说第一场,今年甚至有望跻身前六。”
不得不承认他的眼力实在毒,只看过几行实绩便猜到白燕行有能拿排名的资质,堪称未卜先知。
瑶持心却失望地“啊”
了一声,拿眼睇着奚临,表情里明显不服,只差把“我想打赢这个”
写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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