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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迪叉腰,“当然啦,我说的璃月的好友就是他嘛,”
他忽然凑到昔寒耳边,压低声音:“悄悄告诉你,今早我去见的也是他哦。”
“不过这样说来,”
昔寒看着温迪,“我们似乎撞朋友了。”
钟离朝着他们走来,“想来是如此。”
胡桃自来熟,她跟在钟离身后,“哎哟哟,一个世界三个瓜,你呀我呀还有他,看样子大家都有缘份啊。”
昔寒被这机灵的打油诗逗乐了,眼角噙着笑意,一个想法忽然冒出来,她对温迪说:“或许你和胡堂主很聊得来哦。”
温迪说:“那是当然,吟游诗人和打油诗人毕竟之差一个字的发音嘛。”
看他这样,钟离摇了摇头。
胡桃如遇知音,“欸?好想法哎!
我和这位温迪小哥果然志趣相投,既然大家都是朋友,那今晚温迪小哥也别回去了,晚饭的时候正好可以和本堂主切磋切磋。”
等等,也?
“什么叫也别走了?”
温迪有些茫然,
同样茫然的还有昔寒,
胡桃看了看他俩,而后用手肘戳了下钟离,“喂,客卿,你为他们准备房间的是没告诉他们吗?”
钟离:“很显然,没有。”
胡桃皱着眉头,思考的目光从钟离身上转移到温迪和昔寒的身上,
她第一次见昔寒是爷爷过世的那天,
后来听客卿提起过他在蒙徳有一位故人,便是昔寒。
想来两人也是好久没见上一面,故友相聚岂有匆匆别过的道理,
更何况现在不仅是一个故友,还是两个,
“温迪小哥,小寒姑娘,现在也挺晚的,半夜赶回去的话说不定会撞上无妄坡那里专门吃人的鬼哦,留下来吧。”
说着胡桃还做了一个鬼脸,
昔寒看了下钟离,
晚霞逐渐收拢,深蓝的夜幕伴着繁星蠢蠢欲动,
对上昔寒的目光,他神色旧:“夜间山野路难,非实在不便,不如先客居此地一晚。”
说得也是,酒馆可以晚一点开张,也当给自己时间规划一下以后的营生,
还有一点是,昔寒转头看向温迪,
他陪自己跑一天了,虽然自己知道钟离的身份,但于温迪而言,或许就是一位久未蒙面的好友,
早上那么仓促能说什么,她决定留下,也是他们两人叙旧的时间,
至于自己,她又看向钟离,
钟离依旧目光平和地看向他们,
他总是这样,明明身处尘世,可面对世间的一切,又是旁观者的神态,
明明那些崩塌于眼前的也曾令他苦楚,但他总是表现得不悲不喜。
无意逐鹿。
神明都是这样吗,
巴巴托斯那日看向自己时,也是这般吧。
昔寒叹了口气,询问温迪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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