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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子琮焦虑地啃起了指甲,“老头子这是在惩罚我,让我给纪沉赎罪,他躺了两年,就让我在这里陪了他两年。”
“可他是个植物人啊,两年对他来说算什么?”
纪子琮又哭又笑,“我呢?我是一个清醒的人,两年的日日夜夜,我特么要疯了……”
沈墨一把揪住了纪子琮的衣领,身高优势之下,纪子琮几乎双脚离地,“你说什么?植物人?纪沉没死?”
纪子琮有些喘不上气,对上他猩红一片的眸子,满脸惧意,连发牢骚都忘记了。
“他在哪儿?”
沈墨低吼,如同濒死挣扎,随时可能同归于尽的猛兽。
纪子琮心神一震,吓得说不出话来。
“他在顶楼的套房里。”
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男人沉声说道。
沈墨甩开纪子琮,连个正眼都没丢给这人,就冲上了楼。
纪子琮看着来人,本能的瑟缩了一下。
“话太多了,你不乖哦!”
姚启序勾着唇角,笑道。
纪子琮被看得浑身发毛,却不敢多话,只照例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慰问他的亲朋好友。
沈墨摸上门把的手握了放,放了握,循环往复了好几次,他才真正推开了房门,当他看见闭目趟在床上的人那苍白的脸庞,泪水再难自溢,夺眶而出。
他很想扑过去抱住纪沉,可他终究怯懦了,僵直着手指,抬起来几次,都没敢真正触碰纪沉,生怕这一切只是美妙的梦境,是一戳就碎的泡泡。
他一再小心的试探着,直到指尖传来皮肤的热度。
沈墨无声的留着泪,纪沉还活着,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有种重获新生的体验。
“真好……”
沈墨握住了纪沉的手,他清瘦了,握起来有些硌人。
“你还活着就行,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永远和你在一起。”
沈墨合衣躺倒在纪沉的身侧,环住了他的腰,低头埋进了他的颈窝,“以为你死了的那一刻开始,我好像也死掉了。”
他深深嗅着纪沉身上久违的熟悉气息,“你感受到了吗?我的心脏又因你而重新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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