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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之低头笑了笑,她在这里关了这么些日子了,从来没见景行过来过。
说的是禁足三个月,谁知道三个月后他还能不能记起自己来呢。
“姑姑是踩到泥里了?”
秋夕一指她脚上的鞋子压低了声音说道:“咱主子特别的爱干净,姑姑以后可不能让他见了你穿这样的鞋子。”
燕之早晨卖豆芽的时候挨着的摊子是买豆腐的,弄得地上落了不少水,水和土搅在一起,她踩了两脚泥。
回来之后,她光顾着收拾竹篓布巾,如今才看到自己的两只鞋子都脏的没了模样!
“还说呢!”
燕之往身后努努嘴:“后院井里的吊桶裂了几道口子,我提点水都撒鞋上了,再往地上一踩,可不都成了泥了!”
自己去早市的事儿是不能说的,她只得扯了谎:“我就这么一双鞋,洗了就没得穿了。”
“我就说么,又没下雨,姑姑怎会踩在泥地里呢……”
秋夕说着话人已经跑去了后院,燕之心里一惊,赶紧起身追了过去。
“姑姑你且安心吃饭。”
秋夕几下解了绑在磨盘上的麻绳,提着木桶往外走:“我去去就来!”
“把麻绳给我留下。”
燕之拦住了他:“这根绳子长,我还得留着晾晒衣服呢。”
秋夕出去又回来,身后还跟着福全。
燕之一见二人一前一后的走进院子,吓得头发都要立起来了!
好在福全只是看着秋夕把绳索和新吊桶在辘轳上捆好又不着痕迹地扫了燕之一眼就离去了,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往厨房里看一眼。
“福管事这是什么意思?”
等福全走了燕之提着的心又归了位,她拉着秋夕轻声问道。
“我说是给姑姑换个吊桶和井绳,福管事总是不放心,他……他怕你想不开……”
秋夕也觉得福全有点小题大做,他天天和燕之接触着,从来都没觉得她是个小心眼子的女子。
“嗤!”
燕之不以为然的笑道:“好好的,我干嘛想不开?我还等着三个月后到王爷跟前去享福呢……”
……
景行的寝殿里,三郡主抱着女儿正在与他说话:“阿弟,这银铃络子还是你送的,她啊,听见这铃声就不会哭闹了!”
三郡主生了女儿出了月子没多久,精神却好,只是她身子原本就粗壮,产后还没有完全恢复,便越发的看着脸大如银盆,腰身似水缸!
景行稀里糊涂的烧了两三天,才退了热,靠坐在床上周身酸痛,强支撑着才没有出溜到被子里去。
听了三姐的话,他看向她怀中的婴儿露出一个病怏怏的笑容来:“三姐,孩子还小,别让她离我太近……再招了病去……”
“你这身子啊总是病着,姐姐都忘了你是个病人了!”
三郡主心疼弟弟也心疼自己的闺女,忙把孩子交到了等在殿外的乳娘手中,让她去了别的屋子。
“她呢?”
回到寝殿,三郡主四下打量了一番开口问道。
“谁?”
景行只觉得眼前一暗,原来是人高马大的三姐走到了床前,一堵肉墙似得挡了光!
“你的冲喜娘子啊。”
三郡主说着话一侧身坐在了床边,景行只觉得床板忽悠了一下,要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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