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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涉江想想道:“嗯,一把稻禾起码二三十斤重,得把穗子全都打干净,每打一下间隔时间还得均匀,有节奏啊……”
关山乐队的人听他说查过资料,又笃定的样子,还以为他走亲妈关系拿的节目组资料,心想居然这么硬核么,都掂量起了自己的力气。
跟镜导演脸都白了,这都什么跟什么,齐涉江查的怕不是五十年前的资料了?!
说得倒是细致,问题是这里虽然是乡下,但是打从通电起,就有电动打谷机了好吗?
真让这几位从早到晚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全手动秋收,五天下来就这一个活儿,别想干别的了。
他们这节目还叫什么《归园田居》,改名《我爱种田》得了。
跟镜导演赶紧插言道:“各位,其实你们可以去借农机的,有脚踏式的打禾机,也有电动的,还有一体式的联合收割机,连打包都省了。
但是不同档次的农机出借也有不同的价格。”
关山乐队的四人喔了一声,心想这才是他们熟悉的综艺节奏嘛……
钱是没有的,都上缴节目组了。
对视一眼,套路无非那几种,管他是挣、换、赊、借,嘉宾放心飞。
于是一行五人先去寻摸,到哪借农机。
最后在村民的指引下,到了那个指定他们生火的老大爷家里。
一看到这位他们就哀嚎起来了,这老大爷刚才说话就带口音,一点也不好沟通啊。
“大爷,我们就借三天!
回头卖钱了,再还给您!”
张约大声道,差不多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了,怕老大爷听不清。
老大爷兴致不高的样子,一看就被安排过了,说道:“我家电视机坏了。”
大家面面相觑,什么意思,什么坏了?
齐涉江翻译了一下:“电视机坏了吧。”
张约立刻道:“谁会修电视?”
这哪有人会。
周动嬉皮笑脸地道:“大爷,我们也常上电视,我们给你唱就是了呗,待会儿其他嘉宾来,让他们演戏给你看。”
说着还给张约挤眼睛,唱歌还得主唱来,“你唱大点声啊。”
老大爷想了想,觉得这个买卖可以,“吹个唢呐嘛。”
乐器?
张约冲队友冷笑:“请吧,吹大声点。”
三人:“……”
他们是负责乐器,可哪会民乐啊!
肖潇维忽然想到什么,“哎,Jesse你不是会三弦,唢呐也是传统乐器啊,这其实是你的part吧?”
这什么道理,齐涉江会三弦,那也和唢呐挨不上边,京胡他倒是略知一二。
不过齐涉江也一点不急躁,蹲下来用方言跟老大爷对话:“唢呐不会啊,给您老唱个《审青羊》好么?”
老大爷浑浊的眼睛一亮,“你会唱这个?好多年没人唱了!”
其他人,包括摄影师都惊了,愣没想到齐涉江顶着一张混血的脸,还会说方言。
之前听得懂,就让他们觉得耳力牛逼了,原来根本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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