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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案组加班加点,很快发现车子的刹车有动过手脚的痕迹,分体式卡钳的螺丝很有可能被提前拧松过。
管以灏是被斯珩第一个找上门的。
他那时正在家里收拾行李,听到敲门声,加快了速度,也没准备开门,没想到门锁处传来动静,还有陌生人的一句‘好了’。
下一秒,门被一脚利落踹开。
“管东垚人在哪?”
斯珩一进门,第一句就让管以灏脸色变了。
在车行工作的管东垚,负责了那辆迈巴赫的保养。
管以灏当然认识。
但言语上仍然想做抵抗。
“斯总,一个姓的就认识吗?你又不是查不到我,我爸是独子——”
“我在问你话。”
斯珩打断,语气瘆人的阴沉柔和。
“如果我看不到他人,你代替他去死。”
他讲话还跟从前一样,令人难堪恐惧,但又有很大不同。
管以灏也终于失控:“对!
!
他就是替我鸣不平,怎么样?但你不还好好地站在这吗?!
你自己不上那辆车的现在怪谁,地位高有钱就了不起吗?嫉妒我的能力不让我上去,我还不能为自己找别的路了吗?那姓庄的替你当孤魂野鬼了,你有本事就跟下去啊!”
斯珩面无表情地听完,转身离开,路过门口时,把录音笔扔给角落里的人。
队长是斯筠发小,他眼疾手快地接住,刚想说点什么,看到斯珩的脸色,又识趣地把话咽了回去。
除了一些必要情况,他现在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
连斯筠都说不上话。
管东垚最终在登上跨国航班前被抓获。
他被带上手铐带走,跟斯珩擦肩而过时,笑得偏执又猖狂:“你们那样对我弟,当然会有报应!
那个女人自己知道,不然也不会抢着开那辆车,她活该——”
他话音没落,已经被一记重拳击倒,牙齿松动,鲜血顺至嘴角而下。
没等其他人冲上来阻止,斯珩已经收了手,微微后退了一步,神色浅淡。
现在,他没有说话的欲望,只有报复的欲望。
这两个人也好,斯家玺也好。
都一样。
无声而熊熊燃烧的大火,摧枯拉朽地损毁一切。
包括他自己。
斯珩当然记得。
记得那天早上,记得庄静檀如何强硬地要求他下车,她难得任性,他不想做服软的人,干脆地把车让给她。
记得他们是如何错过了最后一次交谈的机会。
诀别如此轻飘飘地发生。
而现在,该做的都告一段落。
人依旧不见踪影。
在意外中失踪的人,下落不明满两年,可以申请宣告死亡。
同时给了人希望和绝望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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