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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杨村不大,只有这一个殡葬馆。
承包了村内所有的殡葬服务,包括化入殓、火化、入土等。
屠夫如入无人之境,自己用铁丝打开门锁,经过熟睡的工作人员,来到最里面一间房,如法炮制打开房门。
宁宿和陈晴慢他几步,悄声跟着,没敢进房间,只在门外观察。
这个房间三面都是陈列架,陈列架上放着很多骨灰盒,其中有两个显眼的红色骨灰盒。
屠夫打开那两个红色骨灰盒,把里面的骨灰分别倒入两个备用麻布袋里,把两只畜生的骨灰装进红色骨灰盒中。
两人都不明白,屠夫用畜生骨灰换人的骨灰是为了什么。
屠夫做完这些就退出来了。
两人继续跟着他,走到殡葬馆后的河边。
这是一条很宽的河,河面在月光下闪着细碎的光,蜿蜒至目光最远方,消失在浓稠的黑夜里。
屠夫坐在河边的春草上,解下腰间的麻布袋,把里面红色骨灰盒里的骨灰撒向宽阔的河面,骨灰被清澈的河水卷着,慢慢向东流。
屠夫背对他们,不紧不慢地向河里撒着骨灰。
陈晴稍稍松了口气,被屠夫行为搞得有些发麻的心脏稍微舒缓了些。
就在这时,屠夫忽然回过头。
在惨白的月光下,他的两只眼睛闪着诡异幽绿的光,裂口而笑,白森森的牙齿尖锐锋利,精准地看向他们。
“啊——!”
祝双双和苏往生最早到目的地。
他们参加婚礼时来过新郎家,熟门熟路地,一路很顺利没遇到什么事。
今天婚礼刚结束,这条路上还有未燃尽的红色鞭炮碎屑,以及几辆村外赶来参加婚礼之人的车。
祝双双看着那几辆车疑惑地皱了皱眉。
新郎家中式别墅的大门上,挂了两盏大红灯笼,红彤彤的灯笼里闪着橘红的光,照亮了周围缥缈夜色。
刚到这里,两人就看到八个男人抬着一个黑色的棺材正向别墅走。
两人具是一惊。
苏往生急忙上前,问刚从门里走出来的村民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造孽啊。”
村民大哥叹了口气,“新婚当夜新娘突发心脏病死了。”
“怎么会?”
祝双双愣愣地说。
新娘甜蜜地跟她说着新郎多爱她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就在今天中午啊。
那个被无视被欺负,磕了上千个头,以为自己终于遇到幸福的姑娘就死了?
“我不信,我要看一眼!”
祝双双说:“怎么会突然死了呢?”
“正在入殓,不要打扰死者。”
村民大哥伸手拦住祝双双。
此时那八个人也把棺材抬进了别墅。
苏往生盯着那口黑棺材,脑袋里一会儿是新娘拿着血红红包的一幕,一会儿是宁宿盯着黑色地板的一幕,一会儿是祝双双在说新娘和新郎的故事。
有什么在他混沌的脑袋里即将破土而出。
对面别墅的屋顶上,助手对黑袍说:“新娘死了,这条最关键的线索断了。”
根据他们的分析,新娘是最关键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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