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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他参加夺标赛。”
盛氏笑道,“说是今年夺标赛有所不同,不光以夺魁取胜,还要让场中的娘子和郎君们送花,掷到船头,以得花者最多为胜。
你两位表哥自然知道凭他们又能得多少花,便把主意打到了焕然身上去,要他一起参加,说只要他一参加,那花还不是滚滚而来。
何况你是不知,你大表哥蚱蜢舟划得最好,他若出手,手到擒来的可能极大。”
两个表哥仍然劝得吐沫飞溅,此时那金明池的水面上,却缓缓驶来数艘四綵船,有吹拉弹唱的乐者坐于船上演奏,更有舞龙、舞大旗于其上,是夺标赛要正式开始了。
两位表哥见此才暂停了说话,众人都出了彩棚来看,只见对面便是恢弘的临水殿,临金明池而建,峦影倒映于水面之上。
而一杆旌旗便高立于临水殿的水面之上,这便是夺标赛所要夺的旌旗了。
一身材高大,面容威严的男子在众官吏的簇拥下出来,便是昭宁方才见过的那位定国公爷。
他旁就是京兆尹,笑呵呵地捧着一个绸缎的匣子,待他将绸缎匣子打开,里头果真是是一颗鸽子蛋大的东珠,且还镶嵌于一只金簪之上,仅那颗东珠,怕已是千金之数。
待京兆尹说这便是此次夺标赛的奖物,众娘子们忍不住嗡嗡地议论了起来。
谢昭宁甚至听到旁边娘子的声音:“这东珠色泽莹润,可真是好东珠!”
昭宁听这声音耳熟得很,转过头看,竟如此凑巧,旁边不远处的彩棚竟就是高家的,只见方才高家众人也出来看,说话的也正是高雪鸢,镇北侯世子正站在她旁边。
他听了,立刻笑道:“这还不简单,阿鸢若是想要,我替你夺来便是了!”
旁边姜芫听了甚是生气,轻哼道:“怎能叫他们夺去了,两位堂兄,你们也去参加,将这东珠簪子夺了来!”
说着将方才这几人蛮横跋扈之事讲了一遍,两位堂兄听了也大气,方才他们不在,竟容这些人这般欺负三位妹妹!
更对走出来的姜焕然道:“大堂兄,你可定要参与,咱们姜家哪有让人欺负到头上的理,决不能忍了这口气!”
姜焕明道:“就是!
表妹如今心绪不佳,咱们赢了那簪子也不给别人,留给表妹就是了!”
谢昭宁苦笑,她可没想要金簪,何况还是用此来劝姜焕然,她道:“我却是不必的!”
姜焕然一出现,哪怕他衣着简单,却自是风姿满身,宛如明珠焕然。
不少娘子都朝他看过来,更有不远处一极精致华贵的彩棚中,被众星捧月般簇拥,正摇着扇百无聊赖看比赛的华贵少女,朝这边看了过来,见他那般风姿,竟眼眸微微一亮。
低声问旁边之人:“那个浅蓝衣裳,极好看的郎君是谁?”
旁边有人恭敬笑道:“娘子不知,是咱们
京东西路的解元郎呢!”
“哦?”
少女听了更是兴味盎然了。
姜焕然见此景(),也听到了方才他们说的话(),他才道:“我参加也可以。”
但又顿了顿道,“可若是赢了那枚簪子,送给谁便由我来决定。”
两位表兄因此面面相觑,想着恐怕他是不想送给昭宁表妹,毕竟他一贯不喜欢昭宁表妹,何况听说表妹还打了他巴掌,他这个人一向要脸得很,但是何必管这么多,先哄他参加便是了,立刻答应了下来。
旁边的镇北侯世子自然见了他们,如何能想他们赢。
他立刻叫来一人,谢昭宁一看却是熟人,以前跟她一起击鞠过的董荐,他是兵部侍郎之子,身后带了好几个军营出身的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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