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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谢昭宁没有过节,何必诬陷她!”
谢明珊却立刻反应过来,“我就是看到她吩咐武婢用太湖石打白鹭,白鹭不敢反抗才被她的武婢伤了!”
她看谢昭宁的表情十分得意。
谢昭宁瞟了谢芷宁一眼,谢芷宁一副没想到自己的话竟反被利用的模样,愧疚地看了谢昭宁一眼。
谢昭宁嘴角一勾,继续道:“我也正想问明珊妹妹,明明没有过节,你为何要来诬陷我,难不成……是背后有人指使?你同我没有过节,可总有与我有过节的人吧,不知明珊妹妹来府中几日,都是住在何处的?”
此时谢宛宁却突然站起身,跪下来含泪道:“父亲,女儿恳请父亲切莫再追查姐姐伤白鹭一事,女儿知道自己能在家中留下来,是父亲母亲怜惜的缘故,若是因女儿再连累姐姐被疑心,女儿心里才要真的难过了!
姐姐……姐姐不会重伤我的丫头,女儿相信姐姐,还请父亲不要因此疑心姐姐!”
说着磕了头,只是她脸色苍白,这样一般动作后身子摇摇欲坠,仿佛立刻就要昏厥过去。
她这般病弱,几个关怀她的人立刻拥上去将她护住。
“这是什么话,你就是谢家嫡女,什么留不留的!”
姜氏是个最为心软的人,一看谢宛宁不舒适了,连忙上前将她搂在怀里。
谢宛宁抓着姜氏的衣袖,只见小脸精致漂亮,她长相与姜氏并不相似,姜氏容貌明艳,丹凤眼带几分端丽。
谢宛宁却生得娇媚,有一双翡水秋眸。
可这是养了十多年的女孩儿,真真是当眼珠子疼到骨子里的。
谢煊也看得怜惜,道:“宛宁,你身子还没好,你快好好坐着!”
因谢宛宁的求情,姜氏转头对谢昭宁道:“就算是明珊的说法有些出入,可陈姑见你打了白鹭巴掌也是真。
何况那时,芙蕖堂中没有旁人,只有你和你的丫头,除了你外,还有谁要去打白鹭?这些事你又如何能解释清楚?”
谢昭宁袖中之手紧握,心中冷笑,此刻的母亲果然不是她最后印象中的母亲。
想起当初不得不认错,她平静地说:“可难不成没有证据,母亲就要断定是我所为了?”
此时周氏开口了,她慢悠悠地放下了手里的珊瑚珠串:“没有证据,那便不能认定了蛮蛮。
我不管你们是怎么想,总之我在这儿,既谢明珊说的话有出入,我就不得让你们平白治了蛮蛮的罪!”
听着祖母的话,谢昭宁鼻尖微酸。
这天下地下,此刻也只有这么一个人护着她了。
姜氏有些急:“母亲,您这般护着她,当真是帮她吗!
她现在就已经如此不服管教,以后闹出大乱子来,又该如何是好!”
周氏却回也不回话,只闭上眼睛数手里的珊瑚珠子,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姜氏和谢煊都觉得周氏不该包庇谢昭宁,但长辈为尊,又不能奈何周氏。
其实倒不是她们只听了谢明珊的话就认定了。
而是就谢昭宁的脾性而言,她能做出此事一点也不奇怪,她以前便掌掴过御史台家的庶女,何况能把白鹭打成那样的,哪里是一般女使能做到的,也只有谢昭宁身边那两个武婢可以了。
且当时在场的也没有旁人。
种种证据都指向了谢昭宁。
但是周氏可是不听这些的。
谢煊却想了想,此事不能再这般闹下去了,若是闹出去了,只会对谢家不利,连其余姐儿也被影响。
他缓了口气道:“罢了,既然母亲坚持,明珊的话亦有出入,我也不想平白地认定了你。
只对外说,白鹭是从假山摔下去重伤的,我已经派人将白鹭送去了田庄,叫人好生照养她。
此事,就当谁也不怪吧,以后谁也别再提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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