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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离花厅不过几步的路程,一前一后很快就走到了花厅外不远,却见花厅中并无什么人,今日众女眷们竟并未在花厅中相聚。
这时候林氏身边贴身的姑姑走了过来,笑着对两人道:“两位堂家娘子,今儿老夫人说,院中的荷花开得那样好,便在荷花池旁的两层楼暖阁中布置了桌椅,一边可以闲谈,一边可以赏荷。
请随奴婢们上来吧!”
她先朝着旁边两层的暖阁走去。
谢昭宁二人随着她上了阁楼,东秀谢家这暖阁修得极宽阔,下面那层平日是老夫人住着,上面那层用来观景却是极好的,只是毕竟是老夫人的住处,平日并不用来待客。
上了暖阁,见阁楼之中果然满坐着各个世家娘子、夫人,竟比当时给堂祖母贺整寿时还要多!
也都盛装打扮,三两成群地说话,吃些零嘴。
而阁楼的槅扇全部打开,一眼便能看到不远处池中荷花盛放,碧叶接天的美景。
再旁有个多出去的台子,是搭在假山上面的,旁边斜长着一棵遒劲的苍松。
这阁楼建造得极其高明,当真与景色融为一体,果真是赏景的佳地。
谢昭宁二人刚上了阁楼,就看到一个盛装打扮、面容娇美的少女迎了上来,正是高雪鸢。
她见着谢宛宁便笑,拉她的手道:“宛宁你怎的才到,快些过来,夫人们都等着你呢!”
见高雪鸢领着谢宛宁上来,许多的世家夫人娘子也站了起来,围住了高雪鸢和谢昭宁,与她说话,笑着夸赞谢宛宁:“……平阳郡主说得不错,果真是良善温婉,当真是个好孩子!”
“听说在家中也是孝顺和睦的,谁家若是娶了,便真有福分了!”
宛如她才是谢家嫡出的大娘子一般。
谢宛宁笑容满面,却连连谦虚,越发惹得夫人们喜欢。
一旁平阳郡主则陪着堂祖母余氏说话,微笑着看高雪鸢和谢宛宁被一众世家夫人围拥。
谢昭宁则在靠槅扇的无人小桌坐了下来,有女使给她奉上了茶盏。
她饮着茶,看着谢宛宁被人围拥。
她想起了前世的最后,那时候谢宛宁所到之处人人欢迎,人人夸赞,光辉夺目,她才仿佛成了谢家嫡出的大娘子,而她却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被人人喊打、饱受白眼的。
那时候的她惶惑无依,并不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错事,谢芷宁则会劝她,说都是谢宛宁的错,让她深恨谢宛宁。
直到最后谢宛宁陷害她,说她将她推下了阁楼,她才彻底的万劫不复……
这时候,她的面前有人递过来一盘琥珀桃酥,语气有些别扭地道:“这是我母亲拿手的,你要不要尝尝?”
谢昭宁抬头看去,发现竟然是谢明珊。
她竟坐到了自己的身边来,手里端着一碟琥珀桃酥。
昭宁却并没有动,而是看着她。
谢明珊自己把桃酥放在了谢昭宁旁边的小几上,哼哼地道:“做什么不接过去,嫌弃我不成?”
谢昭宁笑了笑道:“我只是觉着好奇,你怎未去找谢宛宁?”
谢明珊却淡淡地说:“她既与高雪鸢要好,我何必去与她深交。
何况我母亲说过……”
谢明珊欲言又止。
那次及笄礼谢昭宁帮了她之后,她觉得谢昭宁似乎也没有这般坏,才将当年为何要平白指认谢昭宁伤人的原因讲给了母亲听,林氏得知当时竟是谢宛宁在她面前哭诉,她认为谢宛宁无辜,才帮着她指责谢昭宁后,气得要命。
揪着她的耳朵骂她蠢,深觉还对不起平日与她要好的姜氏,还想要拉着她去给谢昭宁赔礼道歉,不过是被父亲拦下来了,说事情毕竟过去了,怕坏了女孩儿的名声,日后都不再提了,总归以后对昭宁好便是了。
林氏也觉得自己有不妥之处,平时忙着管家,与妯娌白氏相互倾轧,竟连女孩儿被人利用这样的事都没发现,便将其中的道理讲给谢明珊听。
谢明珊也渐渐明白过来,知道自己是被人利用了,便疏远了谢宛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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