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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能是被谁所伤?何况今日之事,家中几个女孩儿都牵扯了,唯独她没被牵扯进去,我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
说没她在背后捣乱,我是死也不信的。”
只是当场二堂嫂还在,他不想彻查罢了。
姜氏听了谢煊说的,似乎也觉得有些道理。
昭宁也不过是排除了个人证罢了,别的事亦是无法解释的。
她犹豫地道:“可是今日她看起来,着实有些可怜……似乎真的像是被冤枉的。”
谢煊亦不想说什么了,姜氏为人便是如此,他道:“我自然也不希望是她,只是告诉你,不要对她掉以轻心。”
谢煊又叮嘱她:“家中女孩儿三人中,宛宁性子良善,对姊妹也和顺,不过身子总是不适,这次她又无辜受害,你好生照料着她。
上次我去高家议事还遇到了平阳郡主,她还问及宛宁近况。”
宛宁曾于高家琼花宴中,以一手颜体大放异彩,得了高家老夫人,便是平阳郡主的喜爱,觉得她性情温良,极喜之,便将之收为义女,几乎当亲女儿般疼爱。
这件事在汴京闻名,宛宁也因此名声更盛。
宛宁是他和姜氏亲养,从一点点拉扯长大,他又教她琴棋书画,读书写字,投入了这般多的心血,感情早已深刻。
她又德才出众,竟在外面都能给他争光添彩,让平阳郡主这般人物收做了义女,走出去人家莫不都赞他有这样一个极好的女儿,他心中自然十分疼爱。
姜氏点点头应下,宛宁的身子的确时常不好,需要她多加照顾,这个她是注意着的。
谢煊又道:“昭宁是从西平府回来的,被舅兄宠大,母亲对她也极是放纵,你要严格的管教她才是。
眼下母亲这般病重,医郎已经说了,决不能再受半点刺激,不可再让她做出荒唐之事来,害了她祖母的身体。”
他对谢昭宁严苛也是无奈之举,这个女儿不是在他膝下长大,又被她舅舅和祖母给宠坏了,时常做出恶事来,他不严厉些如何才好。
若对她不严,迟早将母亲也拉下水,被她害了名声,又殆害宗族,这是他绝不许的!
谢煊想到私下医郎告诉他,如若再这般下去,怕是连半年的活头都没有,他听得心惊肉跳,当即便暗中派人将均安堂守住,吩咐日后无论谢昭宁做了任何顽劣之事,受了何等惩处,都决不能告诉老太太知道,只叫老太太好生养病就是了。
而这些老太太都是不知道的,她从来都与世无争。
昨夜谢煊已经跟她说过这话了,她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姜氏道:“你放心吧,我自己的女儿,我还能不知道管教她?”
谢煊心想,你若是真的知道怎么管教,今日就不会出这样多的乱子了。
“至于芷宁……”
谢煊沉吟了一声。
谢芷宁虽然才貌不出众,但从不惹是生非,对姐姐们也都极好。
谢昭宁如此性子张扬,她还能与之交好,足见温婉乖顺。
谢煊只是道:“就好生养着吧,她也是个乖顺不惹事的,平日有她在她长姐旁边规劝几句,倒也还好。”
姜氏却轻哼了声,以前她也是觉得这庶女乖巧,养在那里也不妨事。
可今天这事,她却不信她无辜。
她道:“我却觉得与她有关,我瞧着她总是不舒服!”
谢煊无言,姜氏平日对谢芷宁并不关心,她眼里只有她生的和她养的,现在还能说出如此言之凿凿的话来?
谢煊不理会她此话,而是想着刚才姜氏所说的,凝视着手里那个拇指大的小瓷瓶:“其实你说的也对,凡事不能总是遮掩……”
随即叫了他贴身的李管事进来,将瓷瓶递给他,吩咐道:“查查看这东西的来路。”
他总是隐约有感,觉得和谢昭宁还是有什么干系。
倘若最后查到是谢昭宁所为,用这般恶毒的行径,竟能害人毁容,他是决不会轻饶的。
李管事恭敬地应诺,双手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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