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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追带来的糕点与胥姜做的梅花糕倒同出一脉,只是做法上有些许不同。
也是用糯米与粘米粉混合,揉搓成团,再分剂子,包入由香干、肥瘦相间的豚肉切丁炒制而成的馅儿料,再以芭蕉叶托裹,上锅蒸熟即可。
其口感软糯粘牙,馅儿料油润咸鲜,入口又带有芭蕉叶的清香,让人吃了一个想二个。
林红锄问:“这是什么点心?倒未曾见过。”
曾追解释道:“是家乡的一种吃食,咱们南话叫作叶儿粑。”
胥姜问:“这芭蕉叶,该不会又是在杜先生园子里砍的吧?”
曾追理所当然道:“他院里恁大一片芭蕉,只拿来附庸风雅太可惜了,还不如拿来做一顿好食,也不算浪费它一番天地造化。”
胥姜直替杜回叹息,这孽徒还能好生生活着,也算他心胸宽广了。
不过说起来,曾追手艺确实好,她一气吃了四个,眼下只觉得撑得慌,又赶紧煮了一壶山楂消食茶。
曾追远来,又被林红锄塞了一肚子梅花糕,嘴里也发干,便端起茶盏便‘咕咕’直灌,一盏茶下肚,被酸得龇牙咧嘴。
“哎唷,忘了加蜜糖。”
胥姜才赶紧让红锄去将蜜罐子拿来。
“看来今日我与你这书肆犯冲。”
曾追好不容易才将酸味儿压下去,才对胥姜道:“我来除了来给你们送点心,还替老师给你带个话儿,他让你别忘了去国子监清账。”
“记着呢。”
提到此事,胥姜眉毛都要飞了,等明日银钱入账,便有本钱买纸请人,着手刊印第二版、第三版了。
林红锄抱着蜜罐子出来,闻言也欢喜,“东家,咱们这头一次刊印的买卖,便算是成了?”
“嗯。”
胥姜对曾追道:“劳烦你替我转告先生,胥姜改日亲自登门拜谢。”
“好。”
曾追又喝了一盏山楂消食茶,这次是加了蜜糖的,喝完便起身要走,“我还得去找竹春,便不多留了。”
胥姜叫住他,“稍等,既然你要去,便顺手替我将梅花糕带给袁先生,就说答谢他上次的赏梅宴。”
,说完便去厨房装点心去了。
一共装了三份儿,袁祖之与胡煦各一份,杜回也有一份儿,本想给曾追也装一份,可他方才被林红锄塞了一肚子,忙摆手不要了。
曾追跟进厨房,见胥姜做的梅花糕,感叹道:“这才叫梅花糕嘛,小锄头做那些哪有半点梅花的模样,也不知好好一个小娘子,手怎么笨成这样?”
“别嚼舌,耳朵尖着呢。”
胥姜笑了笑,又叹气道:“如今嫌她手笨,若今后手艺真好起来,又该觉得心疼了,还是笨笨的好。”
手笨是因为有人疼着呢。
曾追沉默片刻,随后走到外间,冲林红锄道:“小锄头,你那梅花糕打包给我,虽模样难看了些,味道还不错,我爱吃。”
林红锄怀疑地盯着他:“真的?”
曾追点头,“比真金还真。”
林红锄欢叫一声,也冲进厨房,将自己做的所有梅花糕,结结实实包了一大包递给曾追。
心头喜滋滋地想,她的糕点也算拿得出手了。
胥姜看了,直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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