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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
兆吉忍无可忍!
真是出去几个月,放野了,连规矩都丢了,什么胡话荤话都敢在主子面前说!
你能想到,衙门里的官老爷们想不到?既没定案,李夫人又安然无恙,那就说明与李夫人无关!
胤礽不作言语,屈指点了点圈椅把手,“两月有余,李夫人及家人就没发现其异样?”
这么任人病成瘵蛊?
兆吉将季治中家人给的讯息一字不落记住了,主子一问,张口便能答:“据李夫人陪房的口供,她观何外甥外形清减,饭量变少后,禀告过李夫人,李夫人还指着外甥高中过好日子,自是看重他的身体,便请了大夫,奈何外甥非但不见,还怨怼李夫人咒他生病,两人不欢而散,请医问药的事也就作罢了。”
兆吉回完,嘴唇翕动,想了想,到底没将治中家人当玩笑说与他听的话讲出来。
何外甥搬离李家的头几天夜里,经常大喊大叫,嚷着李姑娘来找他了,李夫人被吓得不轻,叫了和尚、姑子到家中念经超度,从那以后,何外甥便开始酗酒,足不出户了。
衙门此次查案,将何外甥与李姑娘私通、李姑娘又因堕胎而亡的事翻到了明面上,衙里小吏差役碍于李通判面子,不敢在明面上议论,私下里都笑传李二姑娘来索命了,何外甥那死相,一看就是被女鬼吸干了精气……
可玩笑终究是玩笑,上不得台面,听过便罢了,不值拿到主子面前过一遍。
兆吉回完,胤礽明了,此事说简单也简单,说不易也不易。
自家没做过,立得住脚,经得起查,但衙门没头绪,一直盯着家里也是不便。
“季闻可有话?”
胤礽问。
兆吉回,“季治中让奴才转告爷,此是小事,无需忧心。”
胤礽沉吟片刻,“你去下帖子,就说家里厨子学了地道烤全羊,请他空了来家里吃酒。”
“是。”
“至于兆利,鞭十下,你可有异议?”
胤礽眼睛转向一直跪着的兆利。
“没!
没有!”
兆利急摇头,端正结实地磕了一个头,“谢爷宽恕!”
此间事毕,胤礽让他们各自忙去,还没等人出书房门,早先传话那小厮又来了,“……太太听家里乱糟糟的,让锦绣姑娘来问问大爷,事情可有难处?”
不问什么事,只问能否帮上忙,贾林氏一向有分寸。
“告诉锦绣,没事了。”
胤礽心中慰藉,却不忍母亲担心,寥寥几字足以。
却说兆吉扯了兆利出主子院子,命一小幺儿寻了护院头子来,要亲眼盯着行刑。
“真打?”
护院头子嘬着牙花问兆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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