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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胥说:“来不及了,那条河已经不见了。”
“那糟了,”
明濯的身体忽沉,从半空往下落,“没有光明水,我就借不到灵。”
似是应他这句话,那蒙眼的绸带、弹曲的琵琶依次消失,他无法再维持月神的模样,又变回了“如意郎”
。
“光明水原是这阵中的一处破绽,如今河不见了,说明林长鸣在我们勘罪的时候修补过这里。
借灵的事再说,”
洛胥没等明濯落地,伸臂把人抄了,“我们先走为上!”
“轰——”
周围还是两个人勘罪前的样子,火鱼闪粉满天乱飘,到处都是熊熊燃烧的业火。
林长鸣正持剑站在不远处,一见到他们,便提步追上来。
“他还真是死缠烂打,”
明濯摁住洛胥的肩膀,指出方向,“去河神庙,庙里还有光明水!”
洛胥脚不沾地,几步跃过火丛,往河神庙的方向飞奔。
他问:“庙里怎么还有光明水?”
“是童子留下的,”
明濯说,“你第一次入庙的时候,童子为了阻止我们相互触碰,曾提到自己已经备好了光明水,但我们当时急着逃命,谁也没顾得上那碗水,所以我猜它还在庙中。”
童子是阵中人,只要他取水时承认那碗水是光明水,那那碗水就是光明水,不论林长鸣把那碗水变成饺子、馒头还是香烛,它永远都是光明水,这是幻境运转的法则,阵中人认可的既定事实无法更改。
林长鸣虽然是布阵人,却也不能无视幻境法则直接抹消“事实”
,所以他选择用火烧长河的方式修补破绽。
在他看来,没有了河,明濯和洛胥就无法再取到光明水,而取不到光明水,明濯便不能再用“如意郎能碰喝过光明水的凡人”
这个纰漏借灵,可事实上,这个纰漏依然存在。
洛胥跨上台阶,回头看林长鸣穷追不舍,便踹翻了身侧的一顶花轿。
那花轿滚动,带倒周围的送亲队,把林长鸣拦在了半路。
林长鸣叫他:“师父!”
“还叫师父,”
洛胥甩开袍摆,“你既然入戏这么深,当年与江临斋分别的时候,怎么不跟他回北鹭山?”
“师父,是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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