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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颂声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大致和周澄午描述了一遍——当然她说的是文莱东转述的那个版本。
即使如此周澄午也听得眉头紧皱,徐颂声讲完了看见他眉头还紧紧皱着,不觉好笑。
徐颂声:“我已经没事了,明天就出院。”
周澄午碎碎念:“医生检查过了吗?明天出院?这么快?这家医院行不行啊?我觉得还是换家医院……”
徐颂声:“住院费三千一天。”
周澄午的哔哔声瞬间消失了。
徐颂声的耳朵边也终于安静了。
她躺回病床上,打开自己的笔记本,回复信息。
其实也没收到多少信息,大多是柳嘉发的,少部分是学校那边发的,怕她出意外死了影响学校毕业率。
徐颂声先给兼职老板那边请假,然后回年级主任。
在她打字的这段时间里,周澄午也没吱声。
他不说话的话就显得这间病房很安静。
徐颂声回复完消息,想起病房里还有第二个人,于是抬头去找周澄午的影子——
周澄午坐在病房唯一一张椅子上,那张椅子摆在阳台边,他正皱着眉,认真的折腾阳台上那束紫菀花。
徐颂声:“你在干什么?”
周澄午扭过头来,有些别扭的问徐颂声:“这束花是谁送的?”
他竭力表现出一副很平静的样子,但是又演不好,嘴巴撅着,眉眼耷拉,沮丧得像一只抢骨头失败的狗。
徐颂声挑了挑眉,回答:“教堂送的,说是希望我早日痊愈。”
周澄午一听不是特指单人赠送的花束,立刻开始往鸡蛋里挑骨头,说:“送花还用印刷字的贺卡,没诚意。
贺卡当然要用手写的才有诚意!”
徐颂声听完他说的话,歪过头瞥了眼那束放在自己床头柜上的朱丽叶塔。
果然在粉橙色的花束间,看见一张手写贺卡。
徐颂声去看花束的时候,周澄午也密切关注着徐颂声。
发现徐颂声看见自己写的贺卡了,他立刻坐得笔直,一种抬头挺胸格外骄傲的笔直,带着股‘我做得好吧?’这样隐晦的求夸奖的意味。
徐颂声把贺卡拿起来,贺卡上有好闻的花香气,还有股略微甜腻的气味。
两种气味混杂,令人有些难以分辨。
【安心养病,早日康复,身体健康,心情愉悦。
】
徐颂声想起周澄午是信教的。
“紫菀花对教堂的人来说,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徐颂声带点好奇的问。
周澄午:“算是光明教的代表之一吧?毕竟紫菀的别名是星星,而光明教的教义认为星星是天父的眼睛。”
“一般教堂里都会种植紫菀花,意思是天父正注视着大家。”
徐颂声有些意外,目光再度落到那束紫菀花上。
她记得护士说过,这束紫菀是救了自己的教堂骑士送来的。
她正思考着事情,病房门又被敲响——徐颂声抬
头,看见林淮正左手抱一束花,右手曲起敲着敞开的门。
原本坐在阳台边看那束紫菀的周澄午,一下子站了起来,单手搭着椅背,目光扫向门口面容精致的oga。
花束没我的大。
长得没我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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