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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阵子不是江左的谢二爷带了批人过来,就在庄子里头让咱们给他练兵,他倒是脸大,指名道姓要太子亲自操练。”
“阿昶头两天去了,结果每回都碰上谢家那位三娘子,你说她一个娇滴滴的大闺女,总跑到那男人堆里去,是要做什么?”
虞莜呵呵一声,谢湘容啊,这倒也好猜,谢二爷连建康宫都不让她去,巴巴带到北齐来,想来这是高看秦昶一筹,觉得比她皇兄强。
见她一脸了然,毓靖两手一拍,“谢二爷那天想开口来着,还好阿昶见机得快,立马撂挑子走人,这不是……这些天干脆避在宫里不出去。”
虞莜低头讪笑,“江左财厚势大,前朝时还封过藩,太子若有意纳谢家女,于北齐也有益处。
阿姐别看我,我是所谓的。”
毓靖就拿手点着她,“你看,我就说吧,难怪阿昶不告诉你,你要是这么想,我织布卖钱,还不都是为了太子。
她伸手过来挽住虞莜,“阿昶口上不说,心里明白着呢,我跟他一道长大,小时候在这宫里什么苦没吃过?他绝不是见异思迁的人,我上次说的不是玩笑话,阿昶从金陵回来后,跟我说起你时眼睛闪闪发亮,那时我就知道,他动心了。”
虞莜依偎在她肩头,心绪起伏不定,她一早便认定,与秦昶的结局或许不尽如意,大婚以来两人亲密,那也不过是贪一时新鲜。
她时刻保留几分余地,更为日后能在这宫里安度余生,时刻警醒,不曾交付真心。
至于秦昶如何,她自诩善识人心,轮到切身相关的事上,反倒不敢轻信。
毓靖见她不言,接着道:“真的,阿昶那就是个榆木做的实心人,轻易不会动心,一旦动了,那就是一辈子,跟母妃一个样。”
她这般言之凿凿,倒叫虞莜想笑又笑不出来,毓靖肯定不知,安贵妃想要改嫁她阿耶来着。
转念又想到,可安贵妃终究还是回来了,她跟广义帝之间到底如何,即便亲如子女也未必尽知,反倒是如今两人守在一个宫殿里,到底是咫尺守望,还是心如天涯,外人又怎会懂得。
这时秦昶从校场回来,见着虞莜眼睛红红靠在毓靖身上,倒是吃了一惊。
当着长公主的面他也不避讳,把人拉起来就搂进怀里,心疼地抬起她下巴,“怎么了这是?阿姐欺负你了?”
毓靖气得拿脚踢他一下,“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那些事儿,气着她的。”
“不是……阿姐,你怎么老这样。”
秦昶一听就知她又没管住嘴,急着就要辩解,虞莜被他一身臭汗熏到,推开他拿帕子揩脸,“关阿姐什么事?你倒来说她,不如先管好自己。”
秦昶:“……”
这下好了,他这一着急,两个都惹恼了。
虞莜干脆开门见山,“太子爷要是不想娶,去说一声,难道谢二爷还能硬逼你不成?可见是心虚。”
又说他心虚,他这是怕她多想好不?缠上这种事,首先就要让她知道,他绝对没有对那些女子生出一丝丝想法,只会避之如蛇蝎。
不像她……诶,说到这方面,将心比心,他不要太有经验。
她对待那些追求者的态度,说得好听视为知交好友,要他说,不喜欢的人就该态度坚决强硬,一口回绝,让那些人早日死心,这才对嘛。
但这些话他不能说,不然显得太没气量。
“哪里是避着他谢宸宏,这不是跟闻相说好了,孤过两日要去京郊大营练兵,到时每日回来都深更半夜了,陪你的时间可比不得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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