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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俩这水平,连普通的织娘都比不了,更别说桑梓了。
蚕房咱们不扩了,日子清淡些也好。
我不想输的体无完肤!”
桑槿说的溅泪,阿鸢却连连摇头:“那不行!
战场一上,不成功便成仁。
可以以身殉国,哪能半路当逃兵?!
既然已经报名了,也参与了第一轮,那就算是爬,也要爬到最后。”
这话说的身边的傅珹歌直冒冷汗,心里冷飕飕的不是滋味。
“可以以身殉国,哪能半路当逃兵?”
阿鸢的话不觉间狠狠刺了他的心窝一刀,他眉头一皱,心头如在泣血。
可抬头一看,阿鸢和桑槿完全无事人一样地往前面走去。
“刚刚忙着比赛,都没吃到那碗燃面。”
“不过我们今天都花了好几枚铜板了,这个月上旬的买肉钱也用完了。”
“那……中旬也不买肉了?”
“下旬也不买……下下旬,吃了再说吧……”
申时,第一轮的入围名单准时被贴在了女神庙前院的布告栏。
一堆织娘围着名单评头论足,之后,有欢欣鼓舞的,有失落离开的,有一如既往平静如常的,也有一匹黑马突颖而出的……
桑梓的名字依旧是第一位,可她站在布告栏前,却仿若失去了三魂七魄,目光呆滞地,矗立如同石像。
怎么可能?
桑槿自小在桑坪村长大的,入围倒也罢了。
可桑羽芊呢?前些日子去探她实力时,她分明手法生疏,动作迟缓。
她怎么可能击败几十位经验老到的织娘,成功入围排到了前二十?
她到底凭什么呀?
桑梓愣在原地久久驻足,目光似火。
直到桑槿大大咧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她才眼神冷冽地往她一侧横扫过去。
桑槿大呼:“哎呀,我们都入围了!
……就是可惜,最后几名……诶,快看,阿羽,你竟然在我前面诶……”
阿鸢还没来得及说话,桑梓便在一旁冷言冷语起来,“你们在高兴什么?不过是第一轮而已。
缫丝是最基础的工艺,接下来的织锦,染锦,你们能走到几时?”
她此时的态度,俨然不像那天在土屋院子那般好言好语。
从她冰冷的目光中,阿鸢能感受到这个织锦花魁心中的愤懑。
阿鸢莞尔一笑,柔声道:“羽芊自知比不过花魁娘子,不过尽人事听天命,享受这个过程罢了。
以后,还望可以多和花魁娘子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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