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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就在刚才,她白衬衫长西裤,提着军刀英姿飒爽,但此刻她穿着真丝睡裙,虽然长西服裹身,可裙子勾勒着腿部曲线,他们不敢看。
彼此悄悄对视一眼,一帮保镖们在今天,重新定义了大陆女民兵几个字。
他们太激动了,心潮澎湃的低着头。
见翁家明身上的血都还没清理,苏琳琅问:“你要给什么,给了早点休息?”
双手奉上胶卷,翁家明把刚才有个医生悄悄拍她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说:“这是胶卷,少奶奶可以保存它,但最好销毁掉。”
虽然她对战的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杀手,而且是在解救人质,制服杀手,就算把照片给警察,她也不是过错方。
但毕竟她提着血淋淋的刀,下手又狠,就怕照片流传到记者手里,被登上报纸。
苏琳琅接过胶卷,说:“谢谢家明。”
又说:“辛苦大家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保镖们齐声说:“少奶奶辛苦!”
低着头,一溜烟儿的,保镖们笑眯眯的溜走了。
已经凌晨两点,但梁月伶还不困,她刚才又全程看在眼里,还想拉着苏琳琅多八卦会儿,砍甘蔗就能练刀功吗,那她也去农场砍砍甘蔗,岂不也能和她一样?
但她正说着,苏琳琅突然眉毛一紧,提起刀一个旋身,已然出门。
她好似一道闪电,神出鬼没!
今天是忙碌的一天,直到此时很多人还没休息,但走廊里值勤的,只有重症室门口的两个保镖,而此刻,他们在苏琳琅的房门口,还推着轮椅。
轮椅上,赫赫然是本该在重症室里的贺朴廷。
条纹病号服,头裹白纱,但他手腕,脚腕的纱布拆了,伤疤裸露在外。
苏琳琅一袭酒红色的真丝睡衣,银色的长刀直挑,再差一点点,就会划穿贺朴廷脖子上的大动脉了。
俩保镖见过少奶奶各式各样的样子,但还没见她穿过睡衣,而真丝质的睡衣是那么的细腻柔软又贴身,将她的躯体款款包裹,俩人都忘了保护大少,同时别过了头。
杀手曾经朝天开过三枪,其位置,正好是重症室的脚底下。
而不论男性或者女性,一旦遭遇过绑架,都是需要心理干预,治疗的。
本就遭过绑架,刚才枪就在脚底下打的砰砰响,苏琳琅能理解贺朴廷的恐惧和担忧,但她不能理解的是,他是怎么跑出来的。
“医生呢,护士呢?”
推过轮椅,她问:“怎么这么不负责任?”
贺朴廷柔声说:“我跟他们友好协商过,可以出来看看的。”
所谓友好协商是,重症室总共三个值勤护士,贺朴廷连威胁带利诱,一人承诺了一笔天价小费,又恐吓威胁,列举了他们的种种工作不尽责,威胁说要投诉,吊销他们的资格,闹到三人眼睁睁看着他连口罩都没带,自己驾着轮椅出门。
梁月伶说:“boss,您又看不到,有什么好看的,着急您就喊一声呀,苏小姐又不是听不到,她会去看您的,快回去吧,再忍两天就可以出来了。”
又推人:“快进去吧,外面有病菌,万一诱发感染岂不麻烦。”
好容易跟护士斗了场法才能出来,这就又要被推回去了?
贺朴廷手攥着轮椅,刚笑了一下,想说什么,苏琳琅推过轮椅,说:“梁小姐先去休息,他一会儿由我来送。”
“苏小姐,他是脑伤,必须在重症室观察。”
梁月伶忙说。
苏琳琅打断了她:“我见过脑伤比他严重的患者很多很多,我知道该怎么做。”
其实是因为贺朴廷是阔少,百亿继承人才那么小心的。
要是在战场上,情况危急时,他这种程度就不说重症室了,普通病床都没有。
战地医院的走廊里,随便拎起一个病号,都比他伤的更严重。
将人推进自己房间,苏琳琅屈腰,检查贺朴廷的伤口。
当然,他的脑伤确实很严重,虽然缝的针不多,
但是在耳后,而耳朵部位是整个脑部神经最多,最细最密的,下刀时稍有不慎触错位置,人就完蛋了。
仔细检查了一下,她说:“恢复的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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