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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给我的人手暂且还算够用。
“淮南一下子调动太多人,难免会引起上面关注。
此事得暗地进行,尽量低调,万万不可招人眼。
至于太子增援?”
刘陵翻了个白眼,继续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让他插手,你断定他不会一事未平又给我们惹出更大的乱子?
“我在长安经营不易,这些年费了多少心血,你是知道的。
结果呢?到头来竟要被他这个蠢货全盘毁了!”
差一点,就差一点。
好在如今雷被伤势不轻,即便没死也得养上很长一段时日。
她们有了足够的喘息之机,可再细细谋划。
但危机仍旧存在,容不得半点掉以轻心。
咬了咬牙,刘陵抬手将绢布置于火上点燃,扔在地上,盯着它烧成灰烬,口中呢喃:“若非他是男子,若非占着嫡长的身份,凭他也配当太子?若我为男子……”
后头的话没有说出口,眸中晦暗不明。
侍女立于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这种话题她不太好参与,只能当没听见。
半晌,刘陵又问:“宫中现今情形如何,可有消息传出?”
侍女:“有的。
消息有二。
其一关于先前所说大殿下失忆、不记得事发之事,已证实为真;其二阿青伏法,张汤就此结案,宫中风波基本平定。”
刘陵略微松了口气,点头表示知道了,吩咐说:“给我备两份礼,我挑个日子入宫一趟。”
侍女应声:“诺。”
飞翔殿。
宫中风声鹤唳之势随着案件结束渐渐消退,静水无波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转眼四月已至。
这期间刘据发了笔小财。
就如先前他以为是自己连累了王夫人去赔罪一样。
得知罪魁祸首是阿玉,起因出在自身后,王夫人又赔了回来,比他当初的礼单更厚,而后便是各大皇亲权贵所送。
里头不乏珍稀之物,可刘据自出生就没缺过好东西,欢喜一时转头便不在意了。
因为他有了更在意的。
刘彻过来之时,庭院地上还有不少用剩的轻薄绢纱与细长竹篾,桌案上残留着些许灯油和蜜蜡。
刘据正忙碌着,丰禾余穗盛谷都被他拉来当帮工。
庭院另一边,左侧摆了几个已做完的成品,形似灯笼又与灯笼不尽相同;右侧也堆了几个,似乎是残次品,各有破损,上头还有焚烧痕迹,。
刘彻疑惑:“你若对灯笼有兴趣,让底下人搜罗些好看的来,哪需要自己动手。
便是想自己弄,让她们做好了,你在上头画几笔就行。”
“这才不是灯笼呢!”
刘据摇头反驳,眨眨眼,“这个叫孔明灯,又叫祈愿灯、天灯。
可以上天的!”
刘彻:???
你家灯笼还能上天?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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