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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摇了摇头:“朕知道这个沐姑娘,定然会一些时间倒转之法,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是来自几百年后。”
二皇子见缝插针道:“几百年后的精怪都忍不了那暴君的暴虐,要来找您告状呢,父皇,您可不能饶了他!”
皇帝:“朕说要饶他了吗?”
语气轻飘飘的,可这是反问句!
要命。
二皇子立马弯下身子,头扣到手背上,老实得不行,答道:“没有。”
皇帝:“那你嚷嚷个什么劲儿。”
二皇子把头埋得更严实了。
不敢抬头,也不敢回话。
皇帝表情有些不耐说:“这不是还没找到他呢嘛,你说你,从小就是个急性子,能不能学学朕稳重点?等把人找到了,朕还能饶了他?”
最后一句语气加重,显然这不是对二皇子说的,而是对掩藏在众皇子中的那个燕武帝说的。
说完皇帝叹了口气:“这杀害兄弟软禁侄子的过程都说完了,夺嫡也该结束了吧,怎么还不说那王八蛋叫什么。”
“长明,你说,该不会一直到宫宴结束,朕都听不到吧?”
越国公笑道:“陛下还请放宽心,那位沐姑娘花了这么大力气,总不会只是为了让您和臣等猜谜的,想必过一会儿就能知道了。”
“嗯。”
皇帝点头,觉得越国公说得有道理,然后好像突然反应过来。
“你怎么还跪着?”
越国公:微笑。
皇帝质问旁边同样跪着的冯德:“朕没叫起吗?”
“朕忘了。”
“你怎么不提醒朕。”
冯德立刻叩头请罪:“是奴婢的错,都怪奴婢刚才偷懒了,奴婢该死。”
“嗯,你确实有错,就你罚一个月俸禄吧。”
皇帝随意地说,好像这真的只是冯德的错。
被罚了,冯德却还要感恩戴德地谢恩:“是,陛下仁慈。”
然后皇帝才说:“都起吧,别跪着了。”
一会儿有你们跪的时候。
谢昭自动补上了下半句,混在谢恩的人群中,滥竽充数地张了张嘴,然后终于又坐回了椅子上。
坐下后,他先是前后左右都看了看,尤其是皇帝那个方向,重点关注,确保这次没有人看着他之后,才伸出手揉了揉多灾多难的膝盖。
本来就磕了一下,刚才又跪得着急,二次伤害下,不揉一揉是没办法缓解了。
偏偏这时候十皇子非要凑上来问这问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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