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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时候听你的,拜师后他比你强了,挥挥手就能杀了你,你知道他是个嗜杀的疯子,半句不该的都不敢说。
这回他身受重伤,你俩的角色反过来了,他只能找你,只能依你,你的渴望就变成了痛快的轻薄,比起珍惜他爱他,你更想轻贱他享用他。”
何阮棋恍然地点头,和林妄说:“林老师,等会儿要委屈你了。”
林妄摆手:“别这么说,都是为了作品。”
方忱又看林妄,其实有了这么多天的拍摄经验,他对林妄的印象已经从最初的糟心变得比较省心了。
不作不闹,有池渊这个路子也没见提过,干什么都认真,演戏的劲头足,天赋也有,是个正经的好苗子。
这两年风气败坏,好苗子越来越少,要不是时间和机会错过了,方忱都想让林妄试一下男二的角色,他认为林妄能担起来。
方忱手指指着林妄,引导他:“你自己没心,但你最能看透人心,来之前你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但你还是来了,她所谓的轻薄作践在你心里根本不算什么,你只是来找药引子,所以你一定要是波澜不惊的,你在看戏,看她和你想的能有什么差别。”
方忱说到这就停了,扬了扬下巴示意林妄接上,林妄手指摩痧着剧本:“结果她和我想的没什么差别,我倒是没失望,只是觉得没趣儿,没趣儿的东西就做了药引子吧。”
“对,对!
你只是觉得没意思,你可以空虚可以寂寞,但是这些情绪都是没目标的,你现在没对特定的人产生感情,”
方忱跟林妄强调,“别的情绪千万不要有。”
剧中殷柒连夜逃回青楼,被花魁脱了外衣,扶到浴桶里运功疗伤,当时天刚亮起,两人在灼热的光明里说幽暗龌龊的事,衬得殷柒的“无法反抗”
多了几分惹人心疼。
现在日光刚起来,方忱计划好了,自然光线下足够拍至少四五次。
林妄身上画了伤妆,脸色比平日更苍白,华贵的青衫染了血污,嘴角不断溢出血,唯有一双眼睛还是清醒干净的。
他狼狈踉跄地跃上屋顶,推开花魁房间的窗,身体的力气用了个干净,几乎是摔进去的。
何阮棋阴狠的眼神在看清来人后变成了扭曲的愉悦,柔软的手想落在林妄肩上,又收回来:“是谁伤的你?”
林妄无力地靠在墙上,伤口中了毒,剧痛下手指无意识地轻颤着,哑声说了女主的名字。
何阮棋眼神癫狂,却柔情似水地说:“别怕,还有我呢……”
水雾蒸腾,热气炙烤得所剩无几的内力蒸发殆尽,脸颊也泛起病态的潮红。
林妄只穿里衣坐在木桶里,水湿透了衣服,从何阮棋的角度看,身材轮廓一览无余。
他仰头靠在木桶边缘,昏昏欲睡无力反抗的模样。
何阮棋在木桶外的小凳上坐着,手臂柔若无骨地搭在桶边,两个人的身体有距离,唯一接近林妄的只有何阮棋抓着药材的手,一点一点把这些有价无市的宝物扔到水里,指尖偶尔擦过林妄的发梢和衣角,就轻轻绕一下。
方导对暧|昧戏有自己的风格和喜好,他不喜欢赤|裸直白地让角色互相触碰,用刺激的画面强行把观众拖入场景。
方导更擅长用细腻的暗示和少量的对话引入关系,所有的触碰都被限制在正常范围之外,甚至连“正常”
都不允许。
极端的克制和不正常,反而会激起观众的期待。
亲密戏尺度很小,都在可以接受的范围,这也是林妄接这个角色的原因。
殷柒受了重伤,连身上的保命家伙都守不住了,何阮棋手里把玩着一只金色的发钗,用锋利的那边压在林妄脸上,缓慢地顺着下颌划到喉结,挑开领口,露出肌理清晰的胸膛。
何阮棋握住林妄的一缕发梢,慢慢靠近林妄的脸,漂亮的脸上满是着迷:“柒儿,我看着你长大,捡你时不过是个两三岁的娃娃,如今竟也如此……如此让人心神荡漾。”
林妄睁开眼睛,眼底一片平静里甚至透出些许无聊,唇角轻轻弯了下,声音虚弱玩味:“姨娘为何这样说?”
一声“姨娘”
,把何阮棋脸上的笑喊没个干干净净。
她一掌拍在水上,内力撞着林妄胸口的伤,霎时吐出一口血来。
“柒儿野惯了,无碍,我重新教你伺候人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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