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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时候真的很想报警。
每次跟余思量说周严的事丁雨琳就觉得自己血压要爆炸了,没想到两人分手之后还是这个鬼样子,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她还是别管太多了。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翻过去了。
下午的工作并不麻烦,他们这部戏是现代戏,余思量演的是一个富家少爷,服装精致又浮夸,跟油画里的欧洲宫廷装区别就是他没有白色大波浪跟一床保暖的厚棉被。
余思量看剧本的时候知道这个角色有点夸张,但他以为只有性格,没想到服装也这么夸张。
然而导演显然不这么觉得,看见他的造型笑得嘴都合不拢说你真的很适合这个角色。
余思量:“……”
拍摄工作他驾轻就熟,拍完就坐上了回家的车。
他刚刚让人去查关于薄子衡的事已经有回复了,他想要的并不是什么难找的资料,所以并不费事。
除了一些比较基础的,最多的其实是和薄子衡有关的传言。
薄子衡的名声很微妙,圈子里的同龄人大部分都觉得他是个靠家里吃饭的纨绔,去公司也是装装样子,但在真正掌权的人那边,对他的评价其实很好。
都说他是个一点不比他哥哥逊色的人。
余思量又看了几件薄子衡办过的事,虽然细节肯定不完整,但也能大致看出薄子衡的厉害之处,跟圈子里那些富二代比起来简直是天之骄子,就是头上压着个更厉害的哥哥,被衬得好像没有那么出彩,却没有掩盖他的优秀。
是个跟他完全不一样的人。
余思量按灭屏幕,闭眼靠在椅子上,脑子里还在转着丁雨琳的话。
无论是丁雨琳还是其他朋友,每个人都在说薄子衡不错,让他别再惦记着周严,趁早忘掉原来的感情投入一段新的感情,但……衣服脏了可以马上换,头发剪了却不能立刻长出来,何况是感情呢?
就算他再怎么表现出不在乎,周严带给他的伤口一时半会也抹不掉,他实在没有勇气和力气再去接受一段新的感情。
如果抱着疗伤这种暧昧的想法跟薄子衡在一起,对薄子衡的真诚更是一种亵渎,要是等哪天他真的走出来了,想清楚了,那时候他再发现自己其实也不喜欢薄子衡怎么办?
想到这些,余思量就觉得累,累得话也不想说。
正好薄子衡晚上要去参加酒会不回来,家里只有他让人先送回来的雪橇,他一进门大狗就摇着尾巴跑过来,冲他呜呜叫了两声。
余思量蹲下来伸手抱了抱它,毛茸茸的触感让他心里的疲惫少了一些,等抱够了他才去给他倒吃的,然后回答房间往床上一躺,被子一卷就睡了。
他本来就想眯一会,但忘了定闹钟,睡了多久自己都不知道,被电话铃声吵醒的时候人还是迷迷糊糊的,睡眼朦胧地摸过手机接听,含糊地“喂”
了一声。
“嫂子!”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男声,“你现在在家吗?”
余思量愣了两秒,疑惑地看了一眼屏幕,发现是庄云旗打来的语音,之前他们一块吃饭的时候加的好友,但两人又不熟,根本也没说过话。
“在家,怎么了?”
余思量一边问一边看了眼时间,十点多了,他这一觉睡得有够久的。
对面的声音有些着急:“子衡出了点事,你现在能过来吗?”
余思量一听瞌睡虫立刻跑了,也跟着急起来:“能,我现在过去,他出什么事了?”
“你过来再说我还有点事要处理,我让人去接你。”
庄云旗说着就要挂电话,余思量连忙拒绝了:“我让司机送我过去,你地址发给我。”
他说完便拿了个外套匆匆下楼了。
庄云旗在电话里没说清楚,他也不知道具体什么事,又不敢乱猜,只能干着急,等到了酒店后直奔庄云旗说的楼层,就看见他正在一个房间门口跟人交代什么,立刻跑了过去:“庄云旗!
薄子衡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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