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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是人家的私事,他没道理追问。
至于被盯着看,南弋皮糙肉厚的,扛得住。
“不懂,但愿意买来孝敬长辈,您儿子很孝顺。”
“对对对,孝顺,会挣钱,长得还人模狗样的呢。”
白翎控制着上翘的嘴角,“就是工作太忙,人也迟钝,快三十了还是单身狗一只。
南医生,”
白老师克制地发问,“可以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吗?”
这话……不太好接,南弋有几秒钟的迟疑。
前一阵,他在医院几个科室轮转了半年,被公认为中老年阿姨叔叔们的最爱,平时没事儿经常耗在病房陪病人,尤其是家里人口少照顾不到的老人唠嗑。
无一例外,唠着唠着唠着总要关心他的个人问题,似乎每家都有那么几个适龄的姑娘,不牵个红线就白来住一趟医院了。
南弋也不能逮着个人就说自己的取向,通常都是用中华民族博大精深的语言艺术,东拉西扯地给岔过去。
还是头一回有人吐槽自家单身儿子,不是让他介绍女医生女护士,而是把话题落到他身上。
南弋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犹豫这么一小下的工夫,白翎已经在心里一个劲点头。
会说话,但又态度诚恳谨慎,不是满口跑火车的愣头青。
之前,她虽然对南弋的资料青眼有加,可也会担心在国外呆了那么久的人,是不是会被熏染的热情有余沉稳不足。
要是一句话夹两三个英文单词,听她这么说,上来就轻浮地接茬,自己也单身,把你那傻儿子领来给我看看,恐怕别说邵禹吃不消,她也接受无能。
几句话的工夫,白翎给自己吃了定心丸。
“您问。”
南弋说。
“我就是好奇,你是从国外回来的吧?”
白翎收起试探的心思,自己转了个话题。
南弋松了口气,果然是他想多了。
“是。”
他利索地回答。
“我刚才听你西班牙语讲得不错,不过那位老人家说的好像不是西语,也不是英语、法语。”
白翎年轻的时候一年有八九个月在世界各地演出,也能流利地几乎无语言障碍交流。
只不过,她走过路过的全都是国际大都市,和南弋的工作环境天壤之别。
“嗯,”
南弋认真地解释,“那是一种非洲少数民族的语言,具体的名字我忘了,以前偶然接触过几个月,我也就是能说一点日常用语,再多唠一回儿就该露怯了。”
白翎明知故问,“国外对医学生的语言标准要求这么高的吗?”
“没有,”
南弋谦虚,“我是因为工作的关系正好碰上了,走的地方多,听得也多,但知识学杂了,经不起推敲。”
“南医生在国外不是在大医院工作?”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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