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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弋:“……”
对啊,为什么还没有呢?是他把水到渠成的事情搞砸了。
又没有被判死刑,提前唱什么苦情戏?
“学长,你变得胆小了。”
威廉一针见血。
南弋失笑,“你说的对,我去改正。”
脱口的这一句话音落下,他自己先怔了一刹。
坠在心头的阴霾骤然轻省,云开雾散,雨霁空晴。
东隅已逝
“南主任,您要出去?”
夏夏在走廊上见到南弋,侧过身让出本来就足够宽阔的走廊,规规矩矩地打着招呼。
“嗯,回家一趟。”
南弋回答。
“您是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夏夏望着南弋下意识勾起的唇角,忍不住问道。
“呃……”
南弋迟疑了一下,笑着摇了摇头,“算是吧。”
“那……”
夏夏小声,“恭喜您。”
南弋步调轻快地走过,冲她摆了摆手,“谢谢。”
傍晚,他去白翎房间里坐了一会儿,补上了昨晚来不及探讨的话题。
病人的情绪忌讳波动,所以在未得到确定答案之前,南弋没有提他将要联系菲利普教授这件事。
聊天中途,白翎在病房里接了一个电话,南弋能够清晰地听到对面邵禹的声音,他说他今晚忙完了会过来看看。
以往,白翎大概率会阻止,今天她欣然同意。
南弋回到家,先到小阳台溜达了一圈。
虽然北方的冬天已经结不出什么果子来,但一场初雪过后,他意外地在土里发现了两棵也不知道是什么的小绿芽。
南弋饶有兴致地用厚塑料做了个简易的小棚子扣到花盆上,弄不好明年开春真能长出仨瓜俩枣来。
比起他母亲当初期待在沙漠种出玫瑰,南弋觉得自己这点儿盼头更靠谱一些。
随后,他洗了个热水澡,把自己冒出青茬的胡子刮干净,略微打理了一下头发。
虽然一会儿到了医院还是要罩上白大褂,但南医生难得讲究,把自己熨烫得最笔挺的衬衫从柜子里取了出来,套在身上。
对着镜子左转右转,南弋有些泄气地在自己的胸肌上戳了戳,“才几天没练你,真是不争气。”
自言自语过后,又无奈地笑了,“南弋,瞧你这点儿出息,当自己孔雀开屏啊?”
他换下要风度不要温度的衬衫,又随手套了件卫衣。
哥行走江湖靠的从来不是花枝招展,况且这一点拿到邵禹面前纯属本末倒置。
南弋走到客厅,打开储物柜的抽屉,把放在角落里的物件取了出来,揣到兜里。
南弋刚把外套从衣架上取下来,门外响起门铃的声音,他对着猫眼看了一下,禁不住发出一声果然如此伴着无可奈何的慨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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