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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阿兄?」封令菀伸手在封令铎面前晃了晃,疑到,「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封令铎「嗯」了一声,连敷衍都懒得,撑臂就要从床上坐起来。
「你丶你慢点!
」封令菀紧张,「大夫说你前几日风寒还未痊愈,今次又是受伤又是溺水,保不齐晚上还会发热,得卧床至少三日。
」
话落,封令菀眼疾手快地给封令铎又摁回了榻上。
此时门外有侍卫敲门,封令菀将人喊进来,却见他手里端了个描漆托盘,上面林林总总,放的都是纱布和药瓶子,想是到了该换药的时候了。
那侍卫将东西交给封令菀,便赶紧要去守着煎药,府上伺候的人本就不多,这样一来,也只剩下封令菀和姚月娥照看封令铎。
谁知封令菀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又看了看封令铎的伤处,一脸为难地对姚月娥道:「方才听大夫说,阿兄他伤在了肩胛下方,那处……换药得脱衣服的吧?」
封令菀咽了口唾沫,看着封令铎道:「我……可能是不方便的吧?」
封令铎闻言,偷偷压平上翘的嘴角,冷着声音道:「那怎么办?你个死丫头不至于没良心到,让我自己换药吧?」
「啊?」封令菀一脸嫌弃地瞅着封令铎,撇嘴挣扎,「可我今年都十八了……是大姑娘了,阿兄你也是房里有过人的男子,难道不觉得这种情况,我……我我该避嫌的嘛?」
说什么避嫌,其实说白了就是嫌弃他。
本来只是做做样子,可封令铎实在是要被封令菀这副白眼狼的嘴脸给气笑了。
他无奈扶床喘了两声,正要端上阿兄的架子训一训那可恶的丫头,甫一抬头,就与一双水色潋滟的桃花眼四目相对了。
姚月娥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手里端着封令菀放在案上的描漆托盘,回头对已经溜到门口的封令菀道:「没关系,我来吧。
」
房里的烛火随着「吱呦」的关门声晃了晃。
脚步行远,周遭安静下来,封令铎看着侧身坐在床沿的女人,心头像是忽然撞进了一只扑棱着翅膀的白文鸟。
说来也是好笑,二十好几的男人,于风月之上也早不是一知半解。
可面对那张熟悉的脸,心里仍是难免局促,像个情窦初开的愣头青。
可身为百官之首,封大人最会的就是装腔作势。
他面不改色地应了一声,而后若无其事地问:「我要怎么做?」
姚月娥垂眸整理手里药瓶,随口道:「衣服解开,趴好别动。
」
「哦。
」封令铎依言照做,却在第一步解衣服的时候就遇到了难题。
他受伤的位置是肩胛,不是什么致命的重要位置,却坏在关节周围,一动就牵扯得疼。
封令铎冷不防「嘶」了一声,缓过来的时候,却见姚月娥不知何时已经俯身下来。
那双手还是记忆中的柔软,只是指腹带了些薄茧,触感有凉凉的光滑。
她很快便解开了他的衣带,拍拍他的肩,告诉他,「别起身,翻过来就好。
」
封令铎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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