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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好了爷爷们,许玖玥跟祝又又打了声招呼,约好结束后一起玩儿、晚上一块儿看脱口秀,仁馨也会一块儿,祝又又果然高兴。
许玖玥:“我都四天没洗头了,我去更衣室洗个澡换好衣服等着你,不着急哈你慢慢吃。”
祝又又皱眉埋怨:“你偷着去吃什么好吃的啦?一身的麻辣烫味儿!”
许玖玥笑笑抽身离开,刚走出衡山厅就遇见拿着账单夹的苏常乐,他面无表情地问:“账单找谁签?”
他真的太轴了!
客人那边儿饭还没吃完呢他就催着人家签单,他是赶着去救火么?!
许玖玥冷静了一下,假笑着接过账单:“给我吧,我离开酒店之前一定签好给你送过来。”
苏常乐:“最好5点之前,我5点半下班。”
许玖玥:“!”
她无话可说,笑得像刚嚼完益达,假的不能再假了,绕过他从客梯直接下b1。
电梯在b1开门后,门外站着另一个令她下头的煞神——徐郅恒。
两人四目相对,许玖玥憋着不说话,看谁难受。
她跨出电梯等着煞神先开口。
“去哪儿?”
徐郅恒冷冷地问。
“洗澡。”
他说几个字儿她就回几个字儿。
“待会儿一起去找窦逍他们,晚上一块儿去小剧场。”
煞神开恩,说了这么一长串话。
许玖玥不走寻常路,抬起爪子比了个‘ok’的手势没说话,刷开门禁进了员工区。
周末的更衣室人丁稀少,洗澡还有点儿冷,但水流很冲,比小院儿水好。
许玖玥认认真真洗了两遍头。
她用的不是市面上买的洗发水,她小时候一到春夏换季用洗发香波就会过敏,起满头满脸的疹子,姥姥找人讨来方子自制洗发膏,真的是膏,质地有点儿像八九十年代流行的海鸥牌洗头膏,是用丁香花、桂花、生姜、蜂蜡、椰子油、皂荚等等一些纯天然的东西熬制后再放凉凝固而成。
姥姥不在了以后舅妈就接棒给她做,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断过捻儿。
她现在已经没那么娇气了,偶尔用洗浴中心和美发店的洗发水也不会过敏,但因为她想留长发,舅妈做的洗发膏里有生姜,所以她一直坚持用。
洗澡的时候再也不用担心手机响,许玖玥仔细复盘这次宝宝宴,在脑袋里罗列着自己遗漏的重点事项。
她突然想起初恋,不是顾南征,是她的好朋友初恋,在粤省夜场做营销经理,她这类八面玲珑的奇女子在封建社会大概会被称为‘交际花’。
许玖玥觉得自己似乎也在跟这仨字儿慢慢沾边儿。
其实职场中很多女性都摆脱不了这样的标签,她们要跟客户交际、跟上司交际、跟同事交际,日常生活中还要跟一些可能有利益往来的朋友交际,曲意逢迎阿谀奉承,不高兴就学着当个套娃,多准备几张脸,把最真实的自己套在最里面,工作就是悲喜自渡,学不会自渡,没有人会渡你过河,学会自己造船的人往往都比问别人借船的人划的更远。
许玖玥换好衣服没吹几下头发祝又又就来电话了:“小九,宝宝累了我姐要提前走,备桌的尾款给你结一下呗,咱们在哪儿见?”
许玖玥放下吹风筒往外走:“大堂前台,我马上上去。”
许玖玥从电梯出来的时候随意一瞥看见徐郅恒在大堂吧沙发上坐着跟人谈事儿,她跟他招了招手,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一副太子爷的模样,似乎很享受这种被下属重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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