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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那不是县主的马车吗?哟,这正撞上呢!”
有人指着那高大的马车惊呼出声,随即不由得拍掌,语气带着些幸灾乐祸。
也是谁不喜欢看热闹呢!
“话说县主怎么会来着脂粉铺子?”
“那不是张家小姐么,经常来这家挑胭脂。”
说话间,永安县主已和季明桓迎面撞上。
从脂粉铺子出来,一身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许盛华被熏得拂袖皱了皱眉,正想让人打发了,却见来人是季明桓,心道,原是这样的冲突法!
来人面色潮红,散发着颓废的气息,还有不可忽视的酒味,看起来比初见时还要狼狈,遂小声问道“季公子,可还安好?”
季明桓睁开眼,眼中一片清亮,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又微眯着眼,一翻身上了马车,一腿屈膝,一腿垂下,靠在车厢上,单手提了酒坛子往口中倒酒,一时间酒水四溅。
马车遮挡,旁人看不到,酒大多全露到身上去了。
饮罢,季明桓拎着酒坛直直的冲着许盛华招呼道,“原~是~县主啊~来,一起喝!”
这道士演得还真是像!
无暇顾及究竟演技几分,
“来人!
送季公子回府!”
许盛华语气僵硬,听来都知道,县主已然是生气了。
家丁们上前控制季明桓将他往马车里送,季明桓像个泥鳅一样挣扎,瞅准机会,将酒往外一泼。
“嘭!”
坛碎,酒水流淌一地。
许盛华看着他丢坛子时,及时用袖子一挡,留下深深的浸渍。
随即做出一副气恼了的样子,指着季明桓的鼻子,
“不成体统!
简直是不成体统!”
说时旁人看得眼中隐有泪花,不知是被气红了眼还是委屈得憋闷。
说完也不顾在场众人,解了套马的车驾,翻身上马朝着宫中的方向去了……
瞧着许盛华已走,季明桓慢慢缩小了力道,装醉睡熟了的模样,由着家丁们把他抬上马车。
张莫微吩咐将人送回府,又着人清理了街道,给铺子掌柜致歉,一切都收拾的妥妥当当。
自此京中传言,太师府长孙荒唐无度,整日吃喝嫖赌,甚至当街气哭了永安县主,实不堪为县主良配!
却说策马朝着宫中而去的许盛华,确实也进了宫,直奔往皇后宫中,一路上声势弄得极大,任谁都知道永安县主一身酒气怒气冲冲的去见皇后娘娘了。
未等通传,许盛华跑进殿中,趴在皇后肩膀就开始哭……
“舅母~舅母~永安不嫁!”
皇后被这阵仗惊住了,拍拍许盛华的脑袋,“孩子,怎么了?酒气怎的这样浓?”
说着扶起她来上下打量。
许盛华泪水啪嗒啪嗒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衣袖上和裙身沾着将干未干的酒渍……
问清缘由,皇后也不知该对自家侄儿说什么,只好派人将此事呈禀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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