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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颂今默了默,语气淡淡状似无意:“很久之前的事,怎么还记这么清楚。”
是哦,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宁初用笔头杵着鼻尖思索,想起来了:“她眼睛很漂亮。”
临颂今嘴角一下拉得笔直。
宁初一无所觉,继续说完:“和我们酷哥有点像,我当时看见她就想到你,然后就记住了。”
临颂今嘴角一松,平静喔了一声。
又过了一会儿,抬起原本按着作业本的左手往嘴角压了一下。
学姐确实难追,临澜又爱面子,大话一早就放出去了,不把人追到手下不来台,硬是死乞白赖坚持了许久。
相对应的,临颂今的日子也和平了许久。
虽然偶有临澜在学姐那里吃足了气掉头想往临颂今身上撒,但转移的怒火怎么也比刻意的针对强。
加上有宁初“眼线”
的内部消息,人一上楼宁初就拉着临颂从另一边楼梯下楼躲开,好几回都让临澜怒气冲冲地扑了个空。
临颂今难得过上了一段堪称顺遂的日子。
但生活的定律好像就是不能一路平坦走到底,命运施舍的善意也终有回收的时候。
学姐比他们大一届,任临澜死缠烂打努力到毕业也没能挣到学姐一个好脸色。
甚至在毕业之后,临澜不知道从谁口中听说了学姐曾经对他的一句评价:
【粗制滥造,跟他那个私生子哥哥比起来差远了。
】
一句话,将所有的祸水全引到了临颂今身上。
像是恨不得一次把过去一年的羞辱全补回来,临澜找准了时间,带着几个男生趁着课间操的功夫直接将去往图书馆领题册的临颂今堵进了卫生间。
“老子粗制滥造,你他妈就是精雕细琢是吧?”
临澜舌尖抵着后槽牙,盯着洗手台前已经被水浇湿了头发肩膀的人:“草你妈的,落水狗一条,也配跟老子比?”
临颂今掀起眼皮静静看着他,一滴水顺着眉骨跌落,凉气顺着眼睫爬进双眼,又化作雾气从眼底溢出。
他没有情绪,像个就算拿刀割破他身上全部缝合线也不会吭一声的人形木偶。
换做之前,也许临澜还会索然无味地嗤笑一声扭头离开。
但今天不一样,临颂今越是不抵抗,临澜就越是怒火旺盛。
凭什么?
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
一个打不能还手骂不能还口的窝囊废。
也配拿过来跟他相提并论?!
他捏紧了拳头,拽着临颂今的衣领就是重重一拳头,表情狰狞得酷似被宰了蹄子的疯狗。
接着是第二拳,第三拳,骨骼隔着皮肉发出的碰撞声闷响,听得人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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