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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除了等待,唯一的办法,是513切断和安鹤笙的神经连接。
与医生断开连接会触发高危警报,513会被形态场中枢拦截,强制与主系统重建连接。
可是这样一来,独自在梦境中的安鹤笙就会面临诸多风险,他的神经系统和精神都会失去保护。
一旦遭到不可预料的危险,譬如患者精神不稳产生的恶意攻击,可能会导致安鹤笙神经受损。
不到万不得已,513绝对不会冒这个险。
……
尼禄在管家的引领下,去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躺在宽敞的大床上,刚刚洗过的身体和头发散发着沐浴露的香氛,干爽舒适的睡衣熨帖着他的皮肤,柔软的床垫和被子令他安然放松。
但或许是新环境使然,他睡不着。
安鹤笙为什么要警告他收敛锋芒,他的秘密被看穿了吗?
尼禄翻了个身,情不自禁想起安鹤笙的拥抱。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他想再一次得到拥抱,但不该渴望从安鹤笙那里得到。
他在理性上知道那是一条性感迷人的毒蛇,只会给予人冰冷的缠绕绞杀,而不是温暖的缠绵怀抱。
可在感性上,他满脑子都是安鹤笙抱住他时,令人心醉神迷的香气。
尼禄又翻了个身,依然无法安心地闭上眼睛。
这个房间比他在斯特莱夫家得到的客房大得多,布置也精心得多,而且有一些看起来是私人物品的东西。
他摸了摸身上质地精良的睡衣,不自觉皱起了眉。
翌日清晨,尼禄起床下楼,得知安鹤笙一早有事出去了。
他用过早餐后,安鹤笙的裁缝过来给他量尺寸。
管家在一旁吩咐裁缝多做几套款式不同的,让尼禄少爷有所挑选。
尼禄得到这样的待遇有点不适应,一直故作镇定。
这时他想起一件事,装作不经意地问管家:“对了,我住的那个房间,以前是谁住的?”
管家垂首道:“先生的一位教子曾经住在那个房间。”
“教子?”
尼禄忽然有些不舒服,“他现在不在家里吗?”
管家:“那位少爷恃宠而骄,还对先生产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有一天夜里他趁先生喝醉,爬到了先生的床上。”
尼禄不舒服的感觉变成了一股说不出的滋味,莫名其妙地心虚起来:“他被赶出去了?”
“他死了。”
管家慢悠悠地答道,“先生以为有人要暗杀自己,摸出枕头下的枪把他的脑袋崩了。
还有迪蒙——我是说先生的狗。”
尼禄克制着心惊问:“是教父喝醉了误杀的吗?”
管家摇了摇头:“其实先生从不会让自己喝得很醉,而且在开了第一枪之后他就已经酒意全无。”
尼禄想起昨天的葬礼,想起安鹤笙的眼泪。
他哑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什么?”
“迪蒙每天睡在先生脚边,却对有人溜进卧室没有反应。”
管家微笑着说,“对主人没用的狗,没有活着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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