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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下雨了。
阿覃看了眼天,“姑娘,要不我们找个地方避避雨吧。”
冷风打了个旋跌撞在少女鲜红的裙摆上,缇春微微噘起嘴,颇为不满道:“这眼看就要到金月酒楼了,居然还要下雨。”
阿覃轻声哄道:“既然都要到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唉?我看那就有一家茶肆,我们进去喝口热茶,正好暖和暖和。”
说着,阿覃便挽着她往茶肆去,谁知不等两人走到茶肆跟前,茶肆的老板便匆匆地收起外头的东西,跟着打起了烊。
阿覃疑惑地看着他的动作,又看了眼天确认了下时辰,“老板,这才晌午刚过,你们怎么就打烊了呢?”
老板刚巧关最后一扇门,其动作慌乱,形色慌张,口齿也不甚伶俐:“不开了,不开了,你们要想吃茶,到别处去吧!”
“唉!”
阿覃的声音随着茶肆最后一道门的关上而落下,她折回来,细语喃喃道:“奇怪了,大白天关门,还一关关一排。”
不止这间茶肆,茶肆挨着的布庄、粮店、蜜饯铺子等等,都在短时间内一一关上了门。
缇春将此情形尽数收进眼底,她抬手看了看身上的衣裳,同样疑惑道:“我这身衣裳,有何特别?”
阿覃一头雾水:“姑娘为何这么问?”
缇春又对上一双偷偷探来又转瞬避开的视线:“我看他们,似乎对我这身衣裳……很意外?”
“意外?”
阿
覃微讶,随即重新打量起缇春的这件衣裳来,“不过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常服,便是颜色艳了些,料子好了些,有何意外?”
缇春摇摇头,忽又想起一件事:“我倒是听人说过,上京城喜素,崇尚素色,常饮素食。
莫非,是我这身红衣太惹眼了?”
“那也不必连门都关起来吧……”
阿覃越想越奇怪,跟着心头便升起几分忧虑,“姑娘,我们还是直接去金月酒楼吧,行李里还有一把伞,便是下雨也不过湿些裙摆,你且忍忍。”
缇春点点头:“也好。”
两人快速往城中心而去,随着距离金月酒楼越近,沿街的两侧也逐渐热闹起来。
“我就说吗,好歹是皇城,怎会像晌午那地方那般萧条。”
缇春撩起车帘向外望了望,心情似乎好了几分。
阿覃亦道:“是啊,这才有皇城的样子吗,而且话说回来,上京城可真大呀,要不是半路碰见这辆马车,恐怕这会儿我们还在城边上徘徊呢。”
“比起青州城,是大了不少。”
缇春放下车帘,正待马车到达金月酒楼,不料前方忽然传来异样响动,跟着车就停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
阿覃问道。
车夫隔着帘子道:“前面好像是有人娶亲。”
缇春闻言又撩起车帘看了眼热闹,耳边是阿覃毫不掩饰的低呼声:“天爷,这是谁家娶亲?竟这么大排场!”
一旁围观的百姓奇
道:“今日谁人娶亲,你竟不知?”
阿覃愣愣地摇头说不知。
百姓上下打量她一眼,半笑半嗤道:“还能是谁,当今圣上胞弟、豫王的庶长子,宋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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