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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你师父这么多年,就没见几日你身上完完全全好的时候。”
宋珩的卧房,条蛮坐在凳子上,看着趴在床上躺着的宋珩如是道。
宋珩眼睫低垂,浓密的睫毛落下一片小小的暗影:“对不起,让师父担心了。”
“你是有家室的人了,从今以后,也莫要让你的夫人跟着担心才是。”
条蛮嘱咐道。
宋珩闻言抬眸看了眼缇春,缇春也是愣了下,她本以为他们说话,她站在那里就好了,没想到还有她的事。
“我今日来,除了看你,也是想问问当日的事,路屹安说,他在石阵中发现了邪气,可有此事?”
“确有邪气,无论是豺狼还是虎妖,它们身上都带着,且以豺狼妖为重。”
“妖入邪是为大患,这件事要重视起来,要知道寻常妖族不会轻易入邪,就怕它们的背后有人在作祟。”
宋珩很是聪慧,当即听出条蛮的弦外之音:“师父的意思是,妖邪背后,恐是胡族之人?”
“是,也不是,毕竟我们现在没有确凿的证据。”
条蛮略微想了一下道,“我就是怕,胡族远在大兖北边之外,可妖邪却现身上京,只怕上京有胡族的奸细啊。”
若是如此,事情便大了,大兖与胡族积怨已久,近几年胡族又虎视眈眈,若真让胡族得了手,有朝一日交起手来,大兖必有大难。
“这件事我会和圣上详说的,至于你,好好养伤,过段时日等你伤全部好了
,来书院找我,我要同你细说这妖邪一事。”
“是。”
来宋府的目的已达成,条蛮便不再久留,他起身,忽又想到一件事:“对了,那石阵里的齑粉,可是你所为?”
宋珩眸色一怔,缇春的心霎时悬起,“不是我,是……虎妖作为。”
条蛮了然,“我说呢,你何时生出如此神力,也罢,你好好养伤,我要回书院忙招生的事了。”
缇春愣愣地看了眼宋珩,跟着像逃跑似的送条蛮离开了宋府,条蛮离开后,缇春的心打起了鼓,怎么办,她身上的这点异常都教宋珩看去了,宋珩到时候不会给她说出去吧!
阿覃看出她有心事,低声问她怎么了。
缇春如实告知,阿覃也变得紧张起来,“要不跟宋大人解释一下,请他帮忙不要说出去?”
缇春也这么想过,“可我要怎么说呢,告诉他我天生神力,还能嗅到妖气?只怕我这么说了,他会把我当妖怪抓起来。”
“那怎么办。”
阿覃绞了绞手指,“那不如,说你这些异常,其实都是那位蓝衣仙人教的,左不过蓝衣仙人消失很久了,宋大人他们想对证都没地方去。”
“他啊。”
缇春又想起那个人的模样,好几年不见,缇春都快忘了他的脸长什么样,“算了吧,他神神秘秘的,我同宋珩说了,宋珩只当我捏造呢,再者人家送了我们这么多保命的符,背后又这么编排他,怕是不太好。”
阿覃却不
这么认为:“只是说说,又不会掉块肉,再者他不是对姑娘你很好吗,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谁知道呢。
嗐呀,等宋珩问起再说吧,他要是不问最好,这样我也省事了。”
日子又过两天,宋珩能下床了,缇春赶忙让阿覃收拾东西翌日就走,阿覃不理解她,当初她说要走时,缇春非说再等两天,眼下竟是一刻都等不了了,真是奇怪。
阿覃当然不知道,缇春的右眼皮跳了一整天,眼皮跳的她心烦意燥,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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