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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妃脸色一片涨红,气喘不上来,使劲地咳嗽起来。
芙蓉赶紧上前给她顺气。
云妃颤抖着抬起手,指着殿里众人,“滚!
全都滚出去!”
吴院判拎着自己的药箱,先行退了出去。
芙蓉向沈渊使眼色,让他也出去。
沈渊看着云妃,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狼狈样子,心里一时有些复杂。
被席玉拉着,回了偏殿。
文瑞知道席玉要给主子讲课,上了茶,就带着殿里伺候的宫人出去了。
沈渊还在想着母妃的事,一时有点浑浑噩噩。
席玉问:“云妃娘娘这病到底怎么说,怎么瞧着越来越严重了?”
沈渊回过神来,说:“的确是一天比一天重,我看着母妃现在神思都有些不属,说话做事都比前些日子迟缓了。”
“吴院判怎么说?”
“只说忧思过甚,气血两亏,要温养着。”
“听起来是心病。”
席玉道,“心病恐怕还要心药医。”
“你是说父皇?”
席玉点头。
你竟看这些破书!
沈渊想着方才在御书房,父皇虽然担心,却完全没有来看母妃的意思。
又想到母妃,因着自己生病容颜不再,也不愿让父皇看见。
这事情怕是有点难。
但是说来说去,让沈渊无比疑惑的,是母妃生病这件事本身。
上一世,母妃根本没有生这一场大病。
她一直身体康健,容颜不老,隔三岔五带人去南三所考自己的学问,再将自己严厉惩罚一顿。
听到自己和友人出去集诗社,也会开心地来问情形。
待听到诗社里全是些寒门子弟,不入流的学子才俊,又生气怒骂一番。
她一直盼着自己出人头地,盼着父皇能回心转意,直到父皇病重驾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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