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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可能把宿流峥和宿清焉当成一个人呢?二人简直天差地别。
她做不到自欺欺人。
扶薇掰开宿流峥抱在她身后的手,从他怀里走出去,嫌弃地将沾着血迹的外衣脱下来。
看着她的动作,宿流峥皱皱眉,也把自己身上弄脏的外衣脱下来。
可是鲜血渗透了外衣,他里面雪色的中衣也染了血。
宿流峥看了一眼,没再管。
眼看着宿流峥张嘴,扶薇就知道他又要说胡话,她赶忙先开口:“你在哪里杀了耶律湖生?他不在主军营里?”
“不在。”
宿流峥冷笑一声,再解释,“等着奸细把你劫走,离开了主军营,在做接应。”
怪不得他能把耶律湖生给杀了。
扶薇想了想,说道:“耶律湖生一死,那这一仗是必然要不死不休了。”
她有些忧心。
她挑眉看向宿流峥,问:“陛下有何主意?”
宿流峥摇头:“没有。”
他又说:“别这么叫我,不好听。”
“人人都要叫你陛下,你还是早些习惯为好。”
宿流峥烦躁地反问:“你怎么不懂?正是因为人人都这么叫我,你才不能这么叫。”
扶薇柔唇微动,什么也没说,略微偏过脸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嘴嘟囔着骂我傻子呢。”
宿流峥翻了个白眼。
扶薇唇角勾出一丝笑来,点头:“挺有自知之明。”
宿流峥略低着头掀起眼皮往上看扶薇,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受伤了。”
扶薇眸光轻轻转动望过来,宿流峥诚恳地补充一句:“真的。”
他抬手,随意地指了下自己身后。
扶薇半信半疑朝他走过去,绕到他身后,果真见他身后的衣裳破了,亦露出衣服里面的刀伤。
此时伤口还在流血。
扶薇愕然:“你怎么不早说?”
进来这大半日,东拉西扯,连自己受伤了都不知道吗?
宿流峥侧过脸,欣赏着扶薇生气的表情。
扶薇气恼地瞪了他一眼,将刚刚只是呢喃的评价骂出口:“你就是个傻子!”
她起身走到一旁的箱子里,翻出伤药来,再快步走回宿流峥身后,看着他的伤口,说:“把衣服脱了。”
宿流峥本来想说胳膊疼,不想自己脱,想让扶薇给他脱。
可是瞧着她的脸色,宿流峥识趣地自己把上衣给脱了。
没了衣裳遮掩,将他后背的伤口彻底展露出来,应该是被刀刃砍伤,伤痕有两手长,几乎横穿了整个脊背。
两头伤口浅些,中间有些深。
鲜血顺着伤处不停地往下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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