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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薇薇……”
宿清焉疼得声音发颤,仍旧一声声地唤。
他额角沁出细密的冷汗,这是头疾折磨他的反应。
扶薇见他这样痛苦,眼睛泛了红。
“清焉,你再忍一忍,孙太医很快就过来了……”
孙太医确实很快过来,可是他除了给宿清焉灌了一碗止痛的汤药,暂时并无他法。
见宿清焉头疼仍不缓解,脸色惨白如纸,不停地呓语。
扶薇心焦地对孙太医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哪怕是让他昏过去也好,别让他这样疼了啊!”
孙太医思虑再三,这才让小徒弟回了一趟太医院取银针,给宿清焉施针止痛。
宿清焉逐渐安定下来,沉沉睡去,紧握着扶薇的手也慢慢松开。
扶薇垂眼看去,不在意被攥红的腕子,只觉得手腕一下子空了。
她忧虑地望着宿清焉。
接下来的两日,扶薇日夜守在宿清焉身边。
孙太医也暂时住在了长欢宫,随时被召唤。
宿清焉大多时候在昏迷,他迷迷糊糊地呓语,一会儿喊“薇薇”
,一会儿叫“扶薇”
,一会儿又唤“嫂嫂”
。
扶薇捏着帕子轻拭他额上的冷汗,听他呓语,猜到两个人正在这一具身体里挣扎。
扶薇想一直这样守着他,可是身为天子,哪里能置朝政于不顾?若他继续昏迷下去,朝堂必定动荡。
“唉。”
扶薇重重叹了口气,喊来蘸碧为她更衣。
时隔两年,扶薇重新出现在朝堂之上。
她仍旧坐在珠帘之后,不同的是以前龙椅上坐着段斐,如今的龙椅上空无一人。
而她的理政身份,也从长公主变成了皇后。
“天气转寒陛下身体有恙,本宫替他理政。”
扶薇高高在上的肃声。
玉阶之下,朝臣们面面相觑,又小声议论着。
扶薇对这一切早有所料。
可她再也不会像刚理政时那样忐忑不安。
这是她走过的路,她对这一切轻车熟路,对将会遇到怎样的麻烦一清二楚。
她年少时就能坐稳这个位子,何况是现在。
她不会让朝堂动乱,更不会让他生病时皇位被人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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