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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尼恩家差点擦枪走火的那个晚上,他就想把季庭屿抓回来按在浴桶上这样吻。
他故意用那副浪漫又动听的嗓音念着露骨的情话,从后面抓着季庭屿的头发,把一个小窝里的酒水吻净后,又去另一个。
像被针扎似的腾起酥酥麻麻一片痒,季庭屿难耐地绷起足弓,口鼻间满满都是贺灼的味道。
滚烫的电波从被亲吻的地方源源不断地流出,奔涌向四肢百骸。
身体从内到外都叛逆起来,不再由他掌控,而是听从身后的人,肆意浮沉。
他慢慢变得瘫软,乖驯,融化成一滩水。
只有被禁锢着的指尖不由自主地蹭了蹭贺灼的手指。
贺灼怔了下,立即反客为主,和他十指相扣。
季庭屿的神志就此彻底离家出走了。
什么时候被翻过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裤子的也不知道。
等他稍微有意识眼神能聚上焦时,贺灼正举着旁边还没碎的酒瓶喝了口酒,没咽,直接低下了头。
不敢置信和头皮发麻两种情绪同时出现。
季庭屿这辈子都没想过,像贺灼这样不论身处什么境地都高高在上被人仰视的狼王,居然会纡尊降贵地为他做这种事。
他在感情方面一穷二白的贫瘠脑袋也根本就想不到那么多花招。
他躺在地上,望着头顶哥特式的水晶吊灯,有一道狭长的光柱不偏不倚打在他鼻尖上,甚至能看见光柱里飞舞着的细小微尘。
灯光是昏黄的,就像落日熔金的海面,冰蓝色的潮水被短暂地染上一层波光,如同贺灼泛起涟漪的眼睛。
而他,就是漂浮在他眼底国度里的一只小船,随波逐流,承接着一波又波风浪。
……
一连两次,贺灼才抬手擦过嘴角,上来罩在他身上。
季庭屿看到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
“还没爽够?”
哑了几个度的声音揶揄道:“没见过你这么贪吃的小猫。”
季庭屿正茫然而迷乱地咬着指节,闻言狠狠剜了他一眼,明明没喝酒却有种醉意朦胧的媚态。
贺灼被看得险些失控。
“别这么生气地看着我。
这是第一回,你以后再敢出来和别人鬼混可没这么简单了。”
“……你他妈还想干什么!”
“我会让你把刚才我为你做的事,也给我做一遍。”
他严肃的表情明显不是在开玩笑。
季庭屿生气地撇过头,“变态!”
“我是变态,那你让变态帮你爽,你是什么?”
“我!”
季庭屿气得要死还偏偏回不上嘴,额头上不知道是气得还是怎么出了一层汗。
贺灼意外地一挑眉,“还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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