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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不知,曹婶的心脏却像被刀扎了似的刺痛惶恐,颤颤巍巍跪倒在地,一个字儿都不敢再与洛嘉祈求。
夜雨汹涌,天地混为一滩。
几千里外的大漠黄沙漫天,亦如瓢泼的雨帘。
耶律衍带着一队人马匆匆回城,下马之后怒火几欲烧毁他的营帐!
“疯子!
魔鬼!”
侍女们惊慌躲避他掀翻的桌案,谋事赶紧迎上前:“大王息怒!”
“息不了!”
耶律衍猛灌下一口凉水,额角青筋仍在一突一突地弹跳,“你是不知道大邺的那位晋王爷究竟有多疯,我终于明白先前为什么我们的将军一直不敌了。”
“他就是个疯子,连自己手下的性命都可以不顾,用来作以陷阱坑杀我们的人!”
耶律衍咬紧牙关,狠狠拍了一把桌面。
谋事眼皮一跳。
确是个枭雄!
耶律衍平静了好一会儿,抹了把脸看向谋士:“不是说,他与大邺的皇帝关系不好吗,为什么还这么卖命?如今边关已连失十三城,他是奔着灭辽来的!”
“大王不可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谋事赶忙劝勉,随即略微沉吟,突然有几分微妙:“说起晋王,十五年前我们与大邺作战时,当时也有一位晋王,应当是如今这位的父亲,不知大王可有印象?”
耶律衍稍作思考,立刻点头:“我随阿父出征时曾见过那人。”
“当年那位晋王也曾像如今一般,在他们的太子死后,宛如发疯似的出兵,导致我们的英雄将军才刚刚大捷,就与他们的长宁将军两败具亡。
所以属下猜测,这两位王爷是否有什么共同点,在与我大辽的作战中存着别样的安排。”
谋士低声分析。
耶律衍细细回忆当年,顿觉有理。
谋士看了眼不远处的战场,语重心长:“中原人说,打蛇打七寸,既然如今大邺势强,主帅又这般残暴无度,大王不若派人去仔细勘查一番当年之事,或许便好想出应对之策了。”
耶律衍深以为意。
铁蹄如钩,带出泥点。
一夜之间,汾州境内的全部兵马全部聚集到了西河县,更具体来说,是聚集到了西河县城之外,随着郡主的一声令下,在磅礴大雨之下直逼匪寨。
马车随行,虞焕之为确保郡主安全,难得被准许上车同行,犹豫许久,终于压低了声音询问:“郡主,那匪寨由属下跟着一道去就成了,你不必如此辛劳。”
车外的阵阵落雷没有减弱,她便一直正襟危坐在车内。
闻言,她淡淡看了眼虞焕之:“你想死?”
虞焕之一愣:“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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