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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玦没有转身,头都未侧一下,回道:“给你研磨的草药没有发痒的副作用。”
白婳声音显得焦急:“那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我用的药量不对?”
宁玦问:“可是按我说的用量涂抹的?”
白婳声音切切回:“全程按公子所说方法使用,可还是发痒发痛,公子……伤口会不会溃烂,我,我害怕留疤。”
对女儿家而言,身体落疤是大事,听她口吻沾带哭腔,娇娇怯怯,宁玦不忍微侧了下头,头一遭,他陷入两难的境地。
“先把衣服穿好。”
“……是。”
身后传来一阵窸窣动静,除此之外,很静很静。
没过多久,白婳小声言道:“公子,穿好了。”
宁玦这才转身挪步。
他步伐轻捷,目光全程落于虚无,没有与她视线交汇,表面如常,但他自己心里清楚,此时此刻,他少了一份该有的坦荡。
站定到床沿边,宁玦眸光凝落,两人谁也没有主动言语。
白婳紧张错目,宁玦则食指中指并拢前伸,顺着她的衣领,撑敛起她左侧肩头的外衫,此举不可避免会将衣衫领口敞开更大,但为了方便看清伤口情况,只得如此。
肩颈肌肤感受到细微的凉意,微痒,真正的痒。
白婳抿紧唇,垂睨着眸,长长微蜷的羽睫打下一层淡淡的翳,那影翳曳晃,分明是她身在抖。
到底是第一次与男子这样近距相对,虽已看伤为名,可实际还是将□□肤理曝露于他眼底,除去羞耻,更有难以忽略的真切的赧怯。
宁玦只看过一眼,确认后便立刻收回手,偏过眼道:“无妨,好在不是过敏或者感染,稍微适应适应后,痛痒的感觉就会消失了。
还有,你刚刚敷的这一层药膏太浅,达不到该有的怯疤药效,需要加厚重新涂抹一层。”
事已至此,白婳不再扭捏,只想顺水推舟,与宁玦关系进一步升温。
她未敛整衣衫,保持袒肩的面貌看向宁玦,眼神央求道:“我肩膀有些不适,怕掌握不好上药的力道,不知能否请公子相帮。”
闻言,宁玦一滞,明显犹豫了下:“怕是不便。”
白婳并不强求,以退为进,佯作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无妨的,是我不该叨扰公子。”
宁玦欲言又止,有些意味地看了白婳一眼,之后忽的坐在床沿与她挨近,改了主意。
他沉默地从她手里接过药碟,两人视线短暂对上,宁玦率先偏过。
“你帮过我一次,这回当做扯平。”
他语气不带任何温情,可白婳却不忍心跳加快。
她的相邀,他应下了。
宁玦端执药碟朝前倾身,面无表情伸出手,敛开她的衣衫领口,她肩上伤口很浅,但在白皙肌底的衬托下还是显得尤为乍眼。
白得晃目,宁玦收眸,着手沾药,落定涂抹。
比起木柄、银匙,指腹才是最趁手的工具,宁玦没有选择其他,只想最高效率速战速决,所以,他执手接触了她的肤。
她伤处位置似乎敏感,他每碰触一次,她身子便微颤一次,甚至有时还会不自觉溢出轻‘嗯’娇哼,像在忍耐什么。
“痒?”
“有,有一些。”
宁玦垂眼,自我克制,安抚她道:“再忍一下,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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