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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祁柏之间关系莫测,本是不死不休的关系,若是沾惹情爱,的确不像什么样子,但贪欲算不得情爱。
不算情爱,怎么能叫沾染因果。
心中胡乱地想着,遂禾仍旧没有趁人之危的兴趣,她想要脱身也不一定要为祁柏解毒,还是先拖着人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说。
她默念心法,借着两人所处之地水灵力充沛,接连催动数枚水柱。
水柱在她的控制下缓缓凝聚成蛇一般的形态,无形的水自如缠绕出他的绚丽鱼尾,无声镇定鲛人躁郁的情绪,试图将两人扯开。
只是偏偏祁柏的感官仍然敏锐,他毫无征兆握住她捏诀的手,眼眸眯起,神色看上去比先前清明许多。
他察觉到身上缠连的数道水柱,长眉紧紧蹙起,鱼尾不耐地摆动,想要摆脱身上的水柱,却不得其法,便抬眼用一种危险的语气说:“你在做什么。”
遂禾是真被他折腾得没脾气了,压着脾气温声解释,“师尊,我们需要尽快离开这里,我带你离——”
声音戛然而止,本就出众的剑尊变成鲛人,徒增东方神秘危险的美,他凑近她的脸颊,温软的唇紧紧贴着,纤长浓密的睫毛有一下没一下在她的下颌掀起痒意。
鲛人本就是绚烂,令人趋之若鹜的存在,同族或许也不能免俗。
遂禾微微抑制住自己的呼吸,说不出是不想惊扰鲛人,还是别的心理。
良久,祁柏哑着嗓音开口,倦怠地确认着什么:“遂禾?”
遂禾愣了下,忙说:“师尊,你醒了?你情动期到了,乾坤袋里可有相应抑制的法器——”
脸颊温软的触感是鲛人骤然贴上来的唇畔。
平日里清冷自持的剑尊此刻却如同点名相邀,遂禾脑海中某根紧绷着不肯寸进的弦骤然断裂。
她抿了下唇,眼帘微垂,一眨不眨看着怀中的人。
“师尊,我是谁?”
鲛人长眉时不时紧蹙在一起,显然不好受,他又张开眼看她半晌,嗓音沙哑隐忍,“……遂禾。”
遂禾沉沉盯着他看了许久。
清潭中数到水柱再次升起,形成一道隔绝窥视的灵力屏障。
屏障后,女修猛然翻身,将没有设防的鲛人反压在身下。
水柱缓缓而动,状若随风飘荡的丝带,一点点缠住鲛人身躯,将他的双手压过头顶,不准动分毫。
阴阳清潭中的水无风自动,形成的屏障逐渐隔绝交缠的乌黑发丝和水波涟漪,只余下逸散的海水味。
风麒知道哭妖暗伤祁柏后,祁柏中的还是“天上人间”
那种无药可解的情毒,而遂禾毫发无伤,最多只是力竭。
他当即半是忐忑半是欣喜,甚至没有处置哭妖自作主张,就偷偷摸到哭妖口中的沼泽清潭。
风麒灵力只恢复一半,为了节省和隐匿身形,干脆维持兽态,蹑手蹑脚的走到水波形成的结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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