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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大花望着那一个两个跟逃命似的,摇了摇头,“真不中用。”
蔓蔓喝完茶,小小地打了个嗝,她好奇又认真地问,“婶婶,你刚才是在说鸟语吗?”
二妞子差点没笑出声,她好想说,不是鸟语,是鸭子叫。
宋大花啥人呐,她说:“那不叫鸟语,那叫蒙语,蔓蔓你得多学点,才能说出婶婶那样的话来。”
“那还是算了吧,我学不会,也说不来,”
蔓蔓很老实,说那样一长串叽哩咕噜的话,她舌头会打结的。
姜青禾没憋住,噗嗤笑出了声,换来宋大花一个白眼。
她咳了声,立马收了笑,搭着虎妮的背,“喝完来帮我沤点肥呗。”
“你可真不让人白吃白喝啊,”
虎妮搁下茶碗,“走走走。”
“你们俩去吧,”
宋大花喝完最后一口,她指指外头,“俺和老贵去翻土,晚点一块来哈,这土没翻完,油菜籽都种不下。”
不过还好,种的是春油菜,只要在四月底前种下就成,不算耽误事。
苞谷也差不多是这时候种,得等彻底暖和起来才好。
怕耽误的是甜菜,甜菜要早种,上旬就得把地收拾利索,顺带下黄豆,一块地套种,其余的单种,瞧瞧套种出的量能不能多些。
宋大花急急走了,虎妮也拿上铁锹跟姜青禾一块去铲粪,干的牛羊粪不能直接撒在土里当肥料。
要不沤肥,要不翻开在日头下晒到没有一点味,打碎混土用,还有种是加了干草一起混合着烧。
这三种用法上一年姜青禾都试过,其实还是沤出来的肥力更好,其他稍显温和了点。
本来荒着的地肥力几近于无,沤肥能多一点肥就多一点,只是真的滂臭。
沤的姜青禾都快吐了,粪还有一些,索性做了灰肥,灰肥拿来埋在果树下也不错。
烧灰肥的话,还得专门拉到四婆家后院那土窑里烧。
加上她去年时收的带草根的土块,加干牛羊粪,烧着后填坑,等六七天彻底成了灰烬,才能铲出来用。
光处理这些肥料,就忙活了两天,姜青禾还抽空去翻土。
总不能仗着徐祯说的,他带人来帮忙翻地,就啥也不干留着给别人做吧。
所以隔天早上,哪怕手腕再痛,背疼得一抽一抽,她还是扛着铁锹走进了地里。
当时许下豪言壮语时有多慷慨激昂,说要把这片空地都种上油菜和甜菜,现在干起活来,她觉得话说早了,还是太年轻。
那么多亩地阿,就算土长说了随便开垦,她也种不完,除非土地神出马。
刨了几锹子,她累得直喘气,坐在土块上喝水,徐祯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她连忙站起身,刚想招呼让徐祯过来,然后从他的身后,一下冒出了十来个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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